夜嗤打开报纸,继续看。
魔法学院毕业考试成绩公布,第一名是拉格诺.斯克夫,将荣获大贤者的预知之眼,第二名是黛安娜.霍尔姆。
怎么没有第三名?
南北奥尔梅克联合国总统奈特女士宣布解除奴隶制。
魔科女王莎莉雯女士的最新发明,魔影机即将上市。
魔影机,魔法版电视机吗?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设定没有石油资源,未来的电器发展会是个问题。
下面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了,夜嗤开始回忆起自己小说的历史背景走向。
现在是第二部主线故事的后期,第四纪元,一四零零年,接下来会发生的重大事件,应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接着,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内,第二纪元神陨纪时期沉睡在海底巨兽将登上陆地,届时就是机甲时代的到来,这是第三部的故事,期间还会爆发几次终湮灾难,同时外宇宙邪神的力量会通过终湮撕扯的裂缝进一步入侵世界,至于大后面的群星时代还太遥远了。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呵,也许我需要找那些主角们抱大腿。
夜嗤一边吃一边思考,最后喝完牛奶。
“小姐,我需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和文具,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啊,有一个杂货铺,老板是一位和蔼的老先生,大家都叫他老爹,她还有两个女儿,是我的朋友,对了,先生,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老爹那里的药剂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得知杂货铺地点,夜嗤道谢,不再久留,决定下次来见见她的姐姐大猫娘。
来到杂货铺,老爹愉快地向他打着招呼。
“哦,客人,早上好,您需要买什么?我的杂货铺里应有尽有。”
“你好,老板,我需要一些生活用品和文具。”
看着老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夜嗤感觉自己有些疑神疑鬼。
“呵呵,先生是旅行者吧?你的样貌很少见呢。”
也许我是履刑者,夜嗤控制自己不向老爹旁边的小女孩投向奇怪的目光。
“是啊,这个地方真是民风淳朴,风景优美,让我的心越发宁静,我又有了新的灵感,想立刻投入创作之中。”
夜嗤不太自然地引开了话题。
老爹转过身,略显混浊的双眼精光一闪。
“妮娜,快带这位作家先生寻找他需要的东西。”
在小姑娘的引领下买完日常用品和一些纸笔颜料的夜嗤走在回骑士团的路上,再次陷入沉思。
想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只能先干老本行,写小说,画画,发展二次元也是个不错的目标,还好那位大总统奈特女士只抄了音乐,而其他的主角根本用不着靠抄袭为生。
夜嗤打算先抄点能想起来的十九世纪欧洲的一些著作,然后再按照网文套路创作自己的小说。
当然,如果有机会能够学会魔法,然后再去伏羲修仙,那就更妙了。
“啪!”
就在夜嗤一边走路一边畅享未来之时,他手中的钱包竟然被抢走了。
狗屎,不久前他还感叹过这里民风淳朴呢。
虽然宅了两年,但夜嗤上学时好歹是个运动员,他身体猛地前倾,右手拿出手机紧紧握住,左右脚依次向斜后方用力一蹬,几秒便拉进了与小偷的距离,把手机拿出来是因为口袋没有拉链,会被甩飞。
夜嗤左手猛地抓住了小偷的衣服,小偷一个巧妙转身,轻松挣脱开夜嗤无力的左手,一个加速就消失在各种房屋的小巷之中,那速度比他快多了。
夜嗤喘着大气,低头看了看被亚麻衣服扯地火辣辣的左手,上面沾染了血迹,但不是他的。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奈特女士说的,他心里开始自嘲。
瑞贝卡不敢对本地人出手,否则这里的骑士团不会让她好过,而且城内遍布眼线,被骑士团抓住,很快就会被杀手组织的眼线得知,引来追杀。直到她看见这个身体瘦弱,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东方人。
夜嗤往骑士团走,决定向骑士团团长或者那位神秘的魔法师请求帮助,路过老爹杂货铺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出来,又飞快消失在巷子里。
“老爹,刚才那个人买的是什么?”
“一些药材和伤药,怎么了?”
“她偷了我的钱。”
“哦,这可真是不幸。”
妮娜走过来:“先生,我懂一点占卜,你要不要试试?”
尽管妮娜的占卜尚未成熟,但在夜嗤的心中,任何一丝希望都值得尝试。
夜嗤伸出手,“我这里有小偷留下的一点血迹,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帮我找到小偷?”
杂货铺老爹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骄傲和担忧。
“当然可以,不过请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妮娜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带着认真和专注。她从架子上取下一块光滑的水晶球,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她用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夜嗤手中的血迹,将其涂抹在水晶球上。她闭上眼睛,双手轻轻覆盖在水晶球上,开始低声念着古老的咒语。
杂货铺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夜嗤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水晶球,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慢慢地,水晶球中开始出现模糊的影像,像是远方的风景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最后的画面河边一座破旧的小屋。
妮娜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已经用尽全力。
“我看到了,在……”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了夜嗤的耳中。
夜嗤感谢了妮娜,心中对杂货铺老爹和他的家人充满了感激。
按照妮娜的提示,他穿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来到奥登斯城边缘的一条河流,前面有一个破旧的小屋。
夜嗤从角落里走出,忍不住露出微笑,没想到真的能够找到小偷的藏身之处。
然后他的笑容凝固了,而且逐渐变得扭曲,那表情就像戴上了痛苦面具。
一把刀贴在他的脖颈上,刀刃的寒冷从脖颈进入全身,让他如坠冰窖,而他的心脏就像一把巨锤不断地猛烈敲击着他的喉咙。
夜嗤的长发被风吹起,遮住了左边半张脸,他的右眼布满血丝,右边嘴角高高扬起,面容扭曲而夸张。
“嗬,好吧,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