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公子......”
当张为先缓缓转身,王麻子的声音立刻变得战栗。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让少帅张汉青跪地,给杨伟杰开枪的人,竟然是张家的二公子——未来的军界巨头。
张为先缓步逼近,每一步都给王麻子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迫使他连连后退。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都感到心惊胆战。
只有真正的权势巨头,才能让奉天守备旅的旅长,王麻子,丧失站立的勇气。
围观者们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下几个鹌鹑蛋。
他们目睹张为先一把抓住王麻子,将手枪顶在自己的头。
“王麻子,你是想杀了我吗?”
张为先的挑衅彻底击垮了王麻子,“那就开枪吧!”
他挑衅地说道。
王麻子整个人瘫倒在地,裤裆湿透,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张为先冷笑,拿起王麻子的手枪,咔嚓、咔嚓地扣动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
“作为奉天城守备旅的旅长,你连手枪里有没有子弹都不清楚,还尿了裤子,你不是懦夫是什么?”张为先的嘲讽让现场更加尴尬。
他随手把手枪扔给一名看似熟悉的士兵,“从今天起,你暂时代理守备旅旅长。”
说完,张为先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众人自然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连旅长王麻子都被张为先一声令下免职,其他人还能有何异议?在奉天守备旅中,不少士兵曾目睹张为先在战场的英勇表现,其中许多人是由他亲自培养出的精兵。
“真是太威风了!”一名围观的士兵赞叹道。
“连守备旅旅长王麻子都吓得尿了裤子,这真是前所未见!”
“原来他就是当年在燕京城与各路豪强战斗的张为先啊!”群众中的议论此起彼伏,人们纷纷回忆起那段几乎被遗忘的英雄传说。
与此同时,张为先面无表情,紧握着自己的大哥,一路朝着张府行去。
在张府中,夫人们忧心忡忡,担心张为先会对张汉青动手。
当他们看到张汉青落魄地跟随在张为先身后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为先的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严肃的批评:“大哥,你近来的行为实在荒唐。
去拈花亭沉迷于声色犬马,吸食鸦片背弃家族,让人深感失望。”
“从今天开始,你应远离那些狐朋狗友,寻求心灵的清净。”
“你还应该到张家祠堂,跪整夜,向我们的祖宗忏悔你的行为。”
虽然张为先的话语已经柔和了许多,但熟悉他性格的张汉青依然如释重负,急忙答应道:“二弟,我发誓不再与那些败类交往,大烟我也会戒掉。
我保证不再引起麻烦,决不辱没我们张家的荣誉。”
尽管张汉青天性懦弱,容易受诱惑,但他一旦认识到错误,总能勇于接受惩罚。
看到两兄弟之间不再剑拔弩张,张府中的夫人们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重担。
赵夫人严肃地对张汉青斥责道:“还不快去按照你二弟的指示去做,赶紧到祠堂跪下!你整天与那些无赖混在一起,一事无成。
你若能有你兄弟为先一半的出色,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说完,赵夫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在张府中,唯有张为先能使她息怒。
她心知肚明,将张汉青与张府的其他子弟相比,无人能及张为先。
她特别记得,张为先还只有一岁大时,一个来自终南山的老道士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张大帅预言道:“此子将龙腾九天,凤舞九霄,将来非比寻常。”
每当赵夫人回想起这番话,再看看张汉青现在的境况,她便彻底放弃了任何争辩的念头。
尽管张为先对张汉青的训斥时常严厉,但他从未真正对其加害,这让赵夫人心中稍感安慰。
她明白,只要张汉青能避免冲突,兄弟二人还是能亲如从前。
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卫兵急匆匆地跑来,他是张大帅的贴身护卫。
“夫人,两位公子,大帅回来了!”卫兵的声音刚落,府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体态消瘦,步伐坚定的男子走进了府中。
“父亲!”
“父亲!”
“大帅!”张府中的人们纷纷呼唤。
张大帅一进门便冷冷地审视了他那不成器的大公子张汉青:“没用的东西,整日只会给我添麻烦!你二弟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了吗?”
“是,是,是,父亲!”张汉青连声应答。
随后,张大帅转向张为先,看着这位他最宠爱的儿子,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即便是铁血军人,张大帅的眼神中仍透露出父亲的温情。
“为先,你终于回来了!你的到来让我如释重负。
待事情告一段落,我们父子有许多话要说。”
尽管心中有着沉甸甸的忧虑,张大帅仍温和地拍了拍张为先的肩膀,随后径直朝大帅府的会议室走去。
张为先皱了皱眉,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凝重了几分。
“林二叔,发生了什么事?”他拦住了一直被张大帅信任的警卫林二牛,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