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渊看不起李卓说的五冠天下，也不相信程咬金的射艺，能有天下第二。但他对射艺只懂皮毛，跟程咬金这个武将胚子，也没法比。

更重要的是，程咬金眼神飘忽，看着不是好人，估计在打什么坏主意。

卢少渊很怕比试的时候，程咬金的箭头飞向他，然后说是误伤什么的……

“范阳卢家，是传承千年的诗书世家。射艺虽是君子六艺之一，却用途不大……”

“我们还是比比诗词歌赋吧，这才是文人本色，君子风流。”

卢少渊衡量许久，似乎找到了自信，接着说道：

“书法是君子六艺之一，我和李郎君各写一篇，不拘诗词歌赋。既能看得出书法造诣，也有利于展示文学造诣。若有好的诗文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

卢少渊觉得，李卓偏好学“数”，才有刚才那种无从下手的题目。选择书法和文学，他更有把握。

“书法啊，那也行，你出题目吧。”

李卓的前世，没有研究过古诗词。

但好歹大学毕业，还记得一两百首名篇。随便拿出一首，都可以赢下这一场。

这些名篇，可以碾压同时代的诗人，应付一个史书上毫无名气的卢少渊，自然没有丝毫问题。

至于书法，李卓也丝毫不怵。他前世读书的时候，很喜欢宋朝楷书，下了很大的功夫练习。来到隋朝这几年，一直用毛笔写字，书法非但没有生疏，反而越发纯熟了。

李卓好人做到底，说道：

“你既然这么说，想必胸有成竹，这个题目，也让你来出吧。”

“这……不太好吧……”

卢少渊信心十足，仍旧一脸慎重，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说道：

“容我想想……不如，就以明月为题如何？”

……

崔明月昂首以盼，见阿奴一脸兴奋的回来，急忙问道：

“怎么了，难道表兄不曾解出来。对了，这道题是怎么解的？”

“娘子猜对了，卢郎君不曾解出来，已经认输了。”阿奴见卢少渊吃瘪，兴奋的说道：

“不过，李郎君也没说这道题怎么解。卢郎君可能也想知道，但拉不下脸去请教。”

崔明月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解答出来，现在特别想知道答案。得到这样的回答，心中有些失望，吩咐阿奴道：

“我明白了，你待会去问问李郎君，这道题究竟是怎么解答的。”

李卓的这道“数”题，应该达到、甚至超越先贤的巅峰了。

崔明月若有所思，心里很好奇，李卓怎么会研究“数”，还有所成就。

“娘子，你是没看到卢郎君当时的囧样。非常挫败，脸上满是汗水，和他以往的自负潇洒，可是大不一样呢……”阿奴幸灾乐祸，兴致高昂的说道：

“对了，李郎君又给了卢郎君一个机会，他们要重新比试。那位程郎君提议比试射艺来着，卢郎君不答应。”

“现在，他们比试书法和文学，题目都出了，以‘明月’为题，做诗词歌赋一篇。”

阿奴理解能力不太行，记忆力却非常好，完整的复述了外面的变化。

“明月为题？”崔明月听了，顿时神色一变。

崔明月神情羞恼，转向卢少渊的方向，眼神有些可爱的凶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