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拍摄视频发布？”

“可能引发一时的热度吧，各种人可能也会有各种评论。不同领域需要这类技术的也会联系。想想也挺烦的。”

“商业化呢？”

“这倒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路，转化为产品，自负盈亏也独立自主。如果累积很多财富，我们就能做很多很cool的研究，更多的资源和人力去探索发现。”

“看你的样子，眉飞色舞。看来做成产品，商业化，是你心里想的道路。”

“行！就按这样的方式弄。我看看技术上怎么封装，我们也想想先做什么产品？”

之后，他们深入了沟通了公司的发展线路。他们首先选择了宠物市场，宠物主人很愿意为自己的宠物花钱，这种促进沟通的设备应该有很直接的市场。而且开发难度也相对较小，不同的物种可以有不同的语言模型。在人类环境下的物种，有很多人类和动物对话的综合场景，也非常有利于收集更多的语料，用来训练AI。可以想象这种商业和技术同步促进的双飞轮模式，很值得期待的未来。

他们把自己的工作室取名涟漪。意思是像是一块石头落入湖中，泛起一圈圈的水波，水波向外传播又彼此交织。很有画面感也很符合新技术的传播方式。新技术传到的新领域，总能泛起一片涟漪。生物AI模型，取名为“悟小空”AI。悟空，七十二变，能够变幻为各种样子；可以上天入地，也是大自然的造化。不过是否用悟小空的名字，他们还是有点小分歧。

翠屏说：“悟空经常变成小虫子跑到别人的肚子里，这个形象不大好。特别是跑到铁扇公主肚子里，就更不好了。”耀仁笑笑：“哪有十全十美的名字，代号而已。况且悟小空第二代的悟空，应该改掉这些小毛病。悟空都已经修成正果，成了斗战胜佛。况且正人用邪法邪法也正。”当然，这个分歧很快就消除，达成一致。翠屏觉得主要还是听耀仁的意见，自己还是支持耀仁的事业。他三十年的研究累积，就像一颗树开枝散叶、深处长根，终于等到季节到了，可以开花结果。自己帮助自己的丈夫也是天经地义。

一个月后，“汪星人AI翻译机“开始通过国际众筹网站“轻启”发布。这个翻译机定价1万，能够实现和狗狗的实施对话。发布会点击量逐渐攀升，最热闹的居然是评论区。有的说：“这个大概是智商税，这世界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容易赚，然后就宠物。”有的说：“我人肉搜索了耀仁博士，他们之前的研究已经成功颇丰，今天不是愚人节，这应该是真的！”“真的，你倒是买啊！”也有喵星人的铲屎官过来，吃瓜。“要是又喵星人翻译机就好了，说不定我们家的喵，真是猫女变得。”……接着各种媒体，也有不同的方式恶搞或者炒作这个众筹，吃瓜的人越来越多，变成了热搜。

其实，最值得关注的众筹订购，一周时间已经过万。这意味着他们一下子获得了近亿的预订款。闪亮的新世界大门，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打开，夹杂的欢呼、不屑以及各种声音。最重要的是资金的到位，让后面的事情进展起来有个底气。耀仁心里知道从实验室产品到小样，再到量产很长的路要走。他联络上之前的负责产品设计、芯片设计、算法工程师、软件供工程师以及项目经理，开始筹备量产。

翠屏在参与众筹的名单里，发现具有有近三分之一的众筹人并非个人，而是不同类型的公司。这意味他们并非真正的客户，可能是同行或者各有目的的企业、单位。还好，耀仁一直强调在众筹文案里，要保持对技术线路和技术关键词的包含，尽量做到清晰的模糊。这么多企业的围观和将在第一时间收到他们的初代产品，也让团队暗暗担忧，隐隐叫苦。可是，众筹已经发出，钱已经入账，就像离线的箭，很难挽回，也算是甜蜜的痛苦。

一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十点，校长马树国电话耀仁。请他下午三点务必到办公室，有个国家部门人物要见他。耀仁最近的事情能挡就挡，能推就推。校长的口气坚定，又是学校的掌舵人。就也只能答应。下午两点四十分，耀仁带上鸭嘴帽，到校园里刷了辆，电动滑板车就往校长办公室开去。会是什么人呢？会和我的AI翻译机有什么关系吗？应该有关系。我踩了什么国家红线了吗？……他心里稍稍转了一下，也决定不想了。看着校园高高的杉树，一群群大学士朝气蓬勃的样子，下意识加大了电门，风从耳畔掠过，户外不错，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