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家的功夫可不只有紫阳诀,当年你太祖勃公可是实打实战场杀出来的候爷,灭国屠城都是小事,这里面岂能没有他家功法,宝物,当然多数是上交了的...”
“天下大乱时,无人可以独善其身,练武之人各有所执,有的为国,有的为家,战场撕杀,功夫再好,杀得数百一千,也无法敌过千军万马,暗地里的斗争更为凶险,其实若只论捉对厮杀,当年你太祖可算不得无敌,但也无人可在他眼皮底下动得了高祖...”
“若论杀力之大,还是当年吴越之地的剑士为最,其次是魏地的力士,若论隐忍诡谲,蜀地可称第一...”
周建德说的开心,周若渝听的起劲,不觉间已是明月高悬。
周共带了妻子远远往这边打量,却是不敢靠近。
周建德再抿一口小酒,眼神却注意到周若渝似对那杯中物颇为好奇,便用筷子沾了些酒水让他尝尝。
周若渝前世喝酒多为应酬,自认不算好酒之人,只是这世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原因,对那杯中物极有好感,故而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含住爷爷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下酒味,心下却有些失望,太过寡淡了些。
周建德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咳嗽反吐,再次大笑出声,还对远处观瞧的周共夫妇喝道:
“你儿比我儿强百倍,拿个酒杯过来,今天让孙儿开酒荤。”
周母微微伏了下身,便转身去拿酒杯,周共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直接回了书房。
周若渝听的过瘾,这是他恢复记忆的两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屋睡觉,便继续追问道:
“那现在的天下,谁最厉害啊!”
“当然是皇帝。”
周建德看出孙儿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刚好周母送了酒杯过来,便开玩笑道:
“你若能满饮一杯而不醉,我便告诉你。”
周母刚想说话,被公公瞪了一眼,也只好收声离开。
周若渝摆出一幅初生牛犊的样子,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饮下,惹得周建德哈哈大笑。
“这天下练武人,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爷爷我也不知道。”
周若渝用稚气声音喊道:“爷爷耍赖!”
周建德并不理会,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才说道:
“诸子百家中并没有武道,刚跟你说那些也只是武夫手段,真正厉害的还是这百家里的高人,他们不止有权势手段,有些人的杀敌技艺也是极为厉害的。”
周若渝自是知晓所谓诸子百家,但听爷爷说来,好像又跟自己记记中的有些不同啊。
“诸子百家,是说有一百个流派吗?”周若渝不懂就问。
“那倒没有那么多,只是从先秦起有过一百多号大人物,自称为家,后世便简称诸子百家,真正系统有传承的,实际只有十二家,他们分别是:儒家,道家,法家,兵家,墨家,纵横家,阴阳家,杂家,医家,名家,农家,小说家。”
周若渝有些酒意上头,身体毕竟年幼。
“他们都很能打?”
周建德对能打这个词觉得有些新奇。
“能打?”重复一遍后就明白了孙子的意思。
“有些很能打,有些养了很能打的人,有些本身学问里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保命手段,不管如何,如果你真遇一任何一家的传人,都不可轻敌,更不可轻信。”
周若渝无法想象爷爷所说的奇怪手段是指什么,还想再问。
可脑子虽算清醒,身体受酒精影响却是极大,努力晃了晃脑袋也无济于事,眼前的爷爷开始了分身表演,他不敢再呆下去,怕自己说错话,于是借着酒意,倒地就开始装睡。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焦急出声:
“义儿怎么了?父亲你怎么能让一个五岁孩子喝酒啊?”
“喝酒怎了,你五岁的时候,老子也给你喝过!”
“父亲~”
“好了,好了,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好孙子的份上,今天就不为难你了,抱他去房里睡吧!”
周若渝被父亲抱在怀里就要往后院走去,那边爷爷再次开口:
“对了,我给孩子改了名,以后叫若渝!”
“像是女娃的名字...”周父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还是被周建德听到。
“好养活,怎么了,有意见!”
“没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