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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纨绔少年的浪子回头(十六)

一切就绪,赵李氏拥着儿子,顶着被子,一步一步挪进垂花门;再从抄手游廊走过,进入正堂,来到她的卧室。

卧室里温暖如春,赵李氏还是舍不得放开儿子。她挪到床上坐着拥抱着儿子,两只手不停摸儿子的手脚。她要让儿子冰冷的手脚都暖和了才会放开。

母亲的床上确实很温暖,赵德昭恢复得更快。

“锦儿,去少爷房里取来新的中衣和外衣,还取一件大锦袍来。算了,小衣也换了,身上这件就不要了。”赵李氏絮絮叨叨。

锦儿蹦蹦跳跳跑出去,一会儿抱着一大堆衣物跑进来。赵李氏把儿子脱得光溜溜的,赵德昭还有点害羞;赵李氏笑道:“你是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娘给你穿的衣服,害什么羞嘛。”

她细心摸了摸儿子的胸口和背心、暖呼呼的;再摸摸儿子的手脚,暖和了。于是开始给儿子穿上小衣、中衣、外衣,再披上厚实暖和的带帽锦袍。穿衣过程中,她眼里浮现出婴儿时的赵德昭,不禁流露出极度慈爱温和的眼神。

赵德昭离开了母亲怀抱,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脚、左脚还有点麻木。仔细感受,那个炁子和丹田之间形成了势均力敌;而两者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类似胎儿和母体之间的“脐带”,丹田通过细细的“脐带”缓缓吸收着炁子的能量。

赵李氏穿好衣服,也下地来。母子两坐在桌前继续聊着。

“娘,今天恐怕不能去县学了。”

“昭儿,这么大的雪,马车都不能通行,县学先生也去不了。”

“只有等雪小了再去请教贾先生了。”

“对了,儿子也,你还没说炁是怎么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赵德昭站起来,边活动身子边说道:“孩儿感受到炁,立即就想吸纳它,就试着打开三十六个死穴。”

赵李氏奇道:“为什么是死穴?是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真人。他八十多岁了,看起来最多四十岁。鹤发童颜,飘飘欲仙。”赵德昭把武当山道长夸大了。

赵李氏马上打了个稽首:“无量寿福!”

后世赵德昭去武当山,对着道长打个稽首:“无量寿佛!”

好为人师的道长足足对赵德昭做了半个小时的“科普”——原来应该是“无量寿福!”

“无量”指的是“三无量”,分别是无量观、无量寿、无量福。三无量在很早时期的道经里就出现过,乃是一种境界。地球时空的那个时候,佛教还没传入中土呢。

这个时空同样如此,佛教一直到王莽篡秦、以汉代秦后才传入中土。三无量境界比它早了五百年!

所以,道家怎么会说“无量寿佛”?

体验到“炁”,赵德昭对武当山道长感激得无以复加,遂跟着母亲打了个稽首,口诵:“无量寿福!”

“七十二个生穴,埋藏较深,防卫固若金汤。而死穴,浅表于肌肤,易受攻击,也易于吸纳天地之炁。孩儿一一试验,最终把涌泉穴打开了一丝缝。没想到,那炁子能量太狂暴了,进入经络,横冲直撞、差点毁了孩儿的经络和丹田!孩儿关闭涌泉穴,调动全身内气与之抗衡,一直折腾了一个半时辰,才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而在与炁子进行博弈融合中,孩儿就成了这个样子。”

赵李氏心疼地抚摸儿子脸上的伤痕:“虽然有大造化,可实在太凶险。我的儿,以后可不要这么冒险了。”

母亲柔嫩的手已经有了茧子,那是给赵德昭做衣服产生的。赵德昭心里一热,把母亲的手压在脸上:“娘,孩儿一定注意。毕竟,这个没有师父教,孩儿是第一次尝试。”

赵李氏诡异地笑道:“哼!第一次。说说,你在梅园和那个小娘是怎么回事。”

赵德昭扭捏道:“娘,您不要问嘛。”脸腾地红了。

赵李氏呵呵一笑:“要不要娘去给你提亲?”

“唉~我和她,身份地位,天差地别。”赵德昭惆怅道。

“我的儿,你中了进士,哪家的女儿娶不得!”

“是的,娘,我还小。等到了爹爹娶您的年纪,我一定中进士的;那时候我一定娶个好儿媳来孝敬您。”

听到儿子暖心的话,赵李氏眼中有思念、哀伤,还有慈爱。

李四娘在外禀报:“小姐,饭菜做好了。”

赵李氏道:“里面暖和,搬进来吧。”

李四娘和锦儿流水似的把丰盛的饭菜端进来,给母子两盛好饭,然后退下。

赵德昭和炁子博弈、逃难似的回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赵李氏也没吃早饭,身上的热量渡给儿子一大半,也饿坏了。所以,罕见地母子两都狼吞虎咽起来。不过赵李氏还不忘随时给儿子夹菜、舀汤、添饭。母子两吃得其乐融融、身有微汗。

放下饭碗,母子两同时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反倒是赵李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赵德昭累了一整晚,吃得饱饱的,血液要去消化食物,所以就犯困起来。赵李氏母子连心,马上安排道:“我的儿,就在娘床上睡,暖和。”

“呵~啊~”一个长长的哈欠,赵德昭眼皮耷拉;赵李氏扶着儿子,亲手给儿子脱衣,让儿子躺好,盖好被子。看着儿子很快入眠,打起了呼噜,就轻轻放下蚊帐。

锦儿蹑手蹑脚进来:“主母,少爷睡了?”

“嘘~我们抬屏风过来,遮住灯光。锦儿,你过来,我教你给昭儿做衣服。”

锦儿看着赵李氏的动作。

“做衣服,第一要知道昭儿的尺寸,如此……然后剪裁,如此……缝制……如此……”赵李氏诲人不倦,一步一步仔细教着。

“从他生下来开始,他的衣服全是我亲手做的。但我必然要老的,以后就要交给你了。”赵李氏慈祥地看着锦儿。

锦儿小脸红扑扑的,知道赵李氏给了她名分,小脑袋幻想着今后给他做侍妾的情景。不过现在的她只想得到红袖添香夜读书,还有跟在他后面玩儿……

李清桐嫁给赵建文后,她和夫君的衣服只一部分由她做,其余都是外面定制。但儿子赵德昭一出生,已成为赵李氏的她就开始亲手给儿子做衣服,从婴儿服到现在,从没假手他人。这里面,倾注了她深深的母爱!

赵德昭练功,很费衣物。赵李氏做衣服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儿子的消耗了。为了节约,赵德昭多次劝母亲用普通棉布,赵李氏不同意:“我的儿,你是读书人、举人之后,必须穿得体面!”说完就和李四娘去购买绸缎金线了。

所以,赵德昭在县学,穿得不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同学差。

如果赵德昭这时候醒着,他会发现,母亲做衣服的动作、姿势好美。裁剪、拼接、缝制……同样充满了——韵律感!

人类有心跳、脉搏、呼吸,还有快乐、悲伤的情感……所谓韵律感,就是最适合人类生命和情感律动的节奏。无论是练武、习文,还是男女情爱、母亲慈爱……都是有节奏的。韵律感就是最适合这种节奏的良性“共振”!

睡梦中,赵德昭的植物神经系统在感悟这种节奏,缓慢地修复受损的经络、穴位和丹田。他的呼吸、甚至呼噜,就有了韵律感的雏形;听在赵李氏的耳中,就是最美妙的声音。

这一觉睡的质量非常高,没有做一个梦,最显著的效果就是疲劳消散了。但经络丹田修复还很缓慢,堪堪约一成。

睁开眼睛,首先就看到母亲关切的眼睛:“我的儿,睡好了?”

“嗯,睡得非常好。”赵德昭坐起来,赵李氏拿过衣物,照顾着儿子穿上。

“呀,昭儿,你的脸全好了。”赵李氏拿过镜子。

“真的呀。娘,您的生肌玉肤膏可真好。”赵德昭一模,脸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那倒是。因为它是京师三清观炼制的,在外面几乎买不到。那一小盒就值一两金子呢。”

赵德昭吓了一跳!那一小盒,就和清凉油一般大小,居然值两三万元RMB!而且它的分量,还不到十分之一两。

晚饭,赵李氏吃得很斯文、雅致;赵德昭照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终于把机体缺失的能量补充到位了。

在书房领悟了一阵文章的韵律感,赵德昭决定,再次借助元气丹药浴,看对受损经络丹田的修复效果如何。

经受了炁子差点爆体的痛苦,丹药的那点、小意思呐。

准备好五根水,投放好药材;赵德昭取出丹药,纳入口中吞下。然后进入浴桶,没入水下,运起龟息功。

意料之中的烈火焚胃开始了,赵德昭忍受住痛苦;感觉比上次好一些,也许是身体抗痛能力增强了。

奇妙的是,今天的丹药,仿佛受到某种感应,大多数药力向着炁子涌去。两者相碰,仿佛免疫细胞与细菌的搏杀导致人体发烧;丹药与炁子也发生剧烈博弈,你想吞并我、我想吞并你。它们的博弈,使得赵德昭体温升高,皮肤红彤彤的。

那药水本来是温水,赵德昭发出的热量使得水温迅速升高,最后竟然开始冒泡、沸腾了!

半个时辰过去,赵德昭体温恢复正常。丹药和炁子融合了,炁子和丹田之间的“脐带”变粗了些,丹田吸纳炁子的能量也变快了些。受损经络和丹田修复了三成,气海穴、涌泉穴全部修复!

具体说来,气海穴在人体脐下一寸半处,丹田大致也在这个位置。但气海穴带有物质性,而丹田和炁子一样都是能量体。如果非要物质化形容丹田,可以把它想象成低温高压而液化的天然气储存在(不存在的)球形气罐(丹田)中,然后通过管道(经络)传输到千家万户(奇经八脉)。

丹田是能量体,不占用人体位置。丹田的大小是天生的、一生下来就固定了。比如周渊,他的丹田约有一颗黄豆大小,可以说超越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同境界下,他可以秒杀丹田比他小一成的高手!

赵德昭天生丹田就接近两颗黄豆大小,超越了师父周渊。所以周渊愿意倾囊相授、因为赵德昭远远超越了周渊!

现在,机缘巧合,赵德昭丹田竟然还能成长!这在当今天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比如,他现在正在打通第四条经络的第五个关口;如果对方丹田如黄豆般大小,赵德昭可以越级打败已经打通五条经络的对手,对战打通六条经络的对手可以不落下风。

出了浴桶,赵德昭再次吟诵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篇文章,很是适合药浴后收功。

赵德昭丹田的大小,已经略微超过了两颗黄豆!差点爆体的炁子,成了赵德昭的丹田能量补充站、足够他吸纳三个月。怪石林雪台上的惊心动魄,赵德昭收获巨大。

现在,他有信心与沐熊打成平手了、至少一百招不败。

第六十四回威慑黑虎帮

早晨,赵德昭走出庭院:“嗳呵,雪后天晴了!”

红艳艳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映照在洁白的大地上;晴空万里,蓝天里点缀着朵朵白云,形成一幅壮美的图画。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赵德昭紧张了许久,决定今天放松一下。他给母亲告了个假,穿了身较旧的棉袍出了门。

“昭儿,早点回来哟。”这是母亲的嘱咐。

“知道了。”这时被宠的孩子惯常回答。

城市毕竟和荒郊野外不同,首先是积雪厚度小多了。不说雾灵山和怪石林,只说野外平地,这次积雪厚度大概半尺左右。而临江府(县)城,积雪平均厚度约三寸多一点。

风雪一停,阳光明媚,积雪开始融化。加上官府组织,商家和大户人家自发扫雪,很快城市道路就干净了。

百业开市,被“静默”了好几天的人们自由了,街上人流量大增,不输于喜庆节日了。

这一段时间,赵德昭都是三点一线:家庭,练武,学习。对于市井生活,竟然有点生疏了。

人们是善忘的,大家逐渐淡忘了赵德昭过去的纨绔;毕竟每家的熊孩子都差不多,赵德昭过去只是比较突出而已。

赵德昭走在充满烟火气的街道上,人们都用微笑面对:他穿的是学子服,人们对读书人还是尊敬的。不论大小商家,也希望他这类人带去一点商机。

忽然,人群中,他发现了唐牛儿。这小猴子躲躲闪闪、东张西望在那里叫卖果饼。

赵德昭走过去一拍肩膀:“牛儿!”

唐牛儿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赵德昭。他惊喜道:“赵少,是你呀!”说完肩膀一抖,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你怎么了?像是受伤了?”赵德昭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唐牛儿有点支支吾吾的。

赵德昭照例一串铜钱飞过,拿起两个果饼就吃。边吃边问道:“说出来吧,没准我可以帮你。”

唐牛儿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泪哗哗直流:“赵少,最近,城里出现了一个黑虎帮,找我们收保护费。”

“黑虎帮?保护费?那不是黑社会吗?巡检不管吗?”

“这个,据说巡检大多抽调去堵截流民了。城里巡检少了,黑虎帮就冒出来了。”

“流民?哪来的?官府不救济吗?”

“这个,赵少,我一个屁民哪知道呀?”

赵德昭发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何不食肉糜”的问题。遂问道:“这个黑虎帮是哪里冒出来的?”

“赵少,我听说大概是贫民窟里冒出来的。”

“他们很厉害吗?”

“反正,他们下得狠手,经常断手断脚的。暂时还没出人命。”

“他们收你多少钱?”

“要我每天交二十文钱。”

“抢钱呀,交了二十文,你爷孙两个不饿死呀。”

正聊着了,四周发出“哼哼”的冷笑声:“唐牛儿,这几天你躲着我们。今天终于逮着你了。三天,六十文,交来!”一个黑凛凛的大汉抱着手,盯着唐牛儿。他身边还有三个手下。

“我,我今天都还没卖到六十文呢。交给你们,我和爷爷要饿死的。”有赵德昭在身边,唐牛儿胆气壮了些。

“我管你饿死不饿死,今天不交,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黑大汉捏着手指骨节,发出啪啪啪声音。

“喂喂喂,没看到我在这儿吗!”赵德昭掏了下耳朵。

“你?你算老几?敢阻拦我们黑虎帮!”

“呆霸王,就是本少,听说过吗?”

“呆霸王?你们听说过吗?”黑大汉调笑着问手下。

“哈哈,是哪个毛都没长齐的,还在吃奶吧,哈哈。”

黑大汉乜斜着眼睛道:“小子,你穿着学子服,不是士子服、没有功名,我怕你个鸟!”

话音未落,赵德昭闪电一脚,气定神闲站着。那黑大汉做一堆儿蹲下,双手死死捂着裆部,脸上五官挤作一团,貌似极其痛苦、却发不出声。

赵德昭轻松道:“你不怕我的鸟,我却怕你的鸟。所以,我决定废了你的鸟。”

那三个手下呆了,半晌没反应。那黑大汉终于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嗷呜~~~痛死我了!你们三个,上!废了这小子!”

那三个手下正要行动,赵德昭身形一闪,嗵、嗵、嗵,三声,三人高高飞起,摔入旁边一个豪华高大的院墙。接着就是噗、噗、噗三声落地声;再接着就是惊叫声:“有贼!”

接下来就是呼喝声、打人声和惨叫声、讨饶声……

赵德昭走到黑大汉身前,一脚踏翻,脚踩着他的脸:“这下,认识我了吗?”

“认、认识了,霸王大爷,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牛儿,他们打你,打了多少下?抢了多少钱?”

“赵少,他们大概,打了我二十拳,抢了我二十文钱。”

赵德昭低下头,盯着黑大汉:“拿出来。”

黑大汉挣扎着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放到赵德昭手里:“霸王大爷,饶了我吧。”

赵德昭数了数,二十五文。他取出二十文,对唐牛儿道:“过来,揍他二十拳,用点力气揍。”

唐牛儿大喜,十分解恨。冲上来对着黑大汉头脸就是一顿胖揍。他长期走街串巷买果饼,还是有一把子力气;只打得黑大汉满脸桃花开,还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赵德昭把二十文钱交给唐牛儿,然后手指夹着五文钱,对黑大汉道:“这五文钱,还你。”手一抖,“夺”的一声,同时射进旁边一棵大树;然后一脚踢黑大汉到大树下:“自己取!”

黑大汉一瞧:五文钱排成一条线,全部嵌入树木里。除非砍开树木、休想取出来。

这时,旁边豪宅大门开了,几个护院拖着黑大汉三个手下扔出来:“再敢进来偷东西,打死拉倒!”

三个手下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哼唧着、蠕动着。黑大汉还是讲义气,挣扎着过去搀扶。

赵德昭冷笑道:“记着,他,唐牛儿,是我小弟。我呆霸王,罩着他。你们再敢惹他,下半生就不用起床了!滚!”

四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周围百姓热烈鼓掌:“呆霸王,赵少,好样的!”

小食摊老板娘激动道:“他们,老是收我们的钱,不给就打砸抢。赵少,谢谢你揍了他们,清除了祸害。”

赵德昭苦笑道:“我这个小身板,只罩得住唐牛儿。祸害,还在;你们,还是要学会团结自保。”

见这个呆霸王不会罩着他们、实际上也不可能,周围一下子又沉默了,一些人还露出了慌乱和畏惧的表情。

赵德昭摇摇头,就算是除掉一个黑虎帮,还会有白虎帮、花虎帮什么的冒出来。政府不承担保护民众的责任,“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前景,迷惘、堪忧。

“牛儿,走起,卖你的果饼去。”赵德昭迈着六亲不认步伐,唐牛儿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一路叫卖:“卖果饼咯,好吃又便宜~”

才走过不到一条街,前面人群忽然混乱起来。有人尖声喊道:“快跑,大虫来了!”大虫就是老虎的俗称。

赵德昭奇道:“繁华城市,还有大虫?”

唐牛儿忽然紧张起来:“赵少,不是老虎,是黑虎帮帮主,没毛大虫牛二。”他的牙齿有点打战。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忽然散开。只见一个高大的满脸络腮胡的光头壮汉,扛着一根狼牙棒,带着十来个小弟;刚才那个黑大汉在他旁边谄媚地带路,脚步很不自然,显然还在蛋疼。

和赵德昭相距十来步,两方停下来。唐牛儿躲在赵德昭身后。

那黑大汉尖声道:“帮主,就是这小子打了属下。”

赵德昭调笑道:“还在蛋疼?下回就是蛋碎了。”

牛二喝道:“你个学子,不好好读书,管我黑虎帮闲事。”

赵德昭看出来了,牛二也就是力气大、敢下狠手。他不但没有炼气,就算是炼体也只是无意识行为。赵德昭现在对上他,不出三招,一定打得他哭爹叫娘的。

“你们黑虎帮的事,小爷没闲心管。也就是这个唐牛儿,是我收的小弟。只要你们不为难他,其他的,请便!”说完,赵德昭掏了坨鼻屎,手指轻弹。

“哼哼,说得轻巧。你打了我的人,怎么算?”牛二把狼牙棒拄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赵德昭。

“怎么?没打够?让他再来一下。”赵德昭点了点黑大汉,要好嚣张就有好嚣张。

牛二身边一个黄脸大汉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知道我不!”

赵德昭轻蔑道:“小爷懒得知道你是谁。”

“我是黑虎帮二帮主张三!既然你爹没教好你,那我打得你回去你娘怀里吃奶。”说完,他拎起拳头冲向赵德昭。

众人还没感觉,张三忽然弓着身子倒着飞起来,快速地撞在黑大汉下身。围观众人仿佛听到一声“嘙”的蛋碎声,不由自主都夹紧了大腿。而黑大汉捂着裆部,已昏死过去;下半辈子,估计他可以当太监了。

那二帮主张三捂着腹部,身子弓成一只大虾,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呕吐着……赵德昭气定神闲站着。

大家都没看到赵德昭怎么出手(脚)的,只有牛二眼睛约略瞥到赵德昭左脚的一道残影。

牛二大吃一惊!张三是他的二帮主,平时功夫不下于他。两人对打,输赢还指不定是谁呢。只不过牛二敢拼死命、下死手;加上头脑也比张三活络一些才当了帮主。

结果,张三没招架住一招就成了这个惨样,他可不敢轻举妄动了。至于围攻赵德昭,一是丢不起这个面子、也没把握,二是引来远处看热闹的巡检也是麻烦事。

黑虎帮自有他的生存之道,欺软怕硬家审时度势是其本质。牛二对着赵德昭一拱手:“呆霸王,幸会!今后我们不惹唐牛儿了。”转身喝道:“抬起这两个不争气的,走!”

呼啦一下,黑虎帮众一下子闪人了。

围观众人热烈鼓掌:“呆霸王威武!”“呆霸王一统江湖!”……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喊出来了。

唐牛儿眼神崇拜:“赵少,你打败了黑虎帮,你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威虎帮!”唐牛儿想到一个好词儿。

“去你的!威虎帮,还威虎山呢,小爷我不成了座山雕了。”

“这个,赵少,座山雕是谁?”

“座山雕是你大爷!少废话,去卖你的果饼。小爷我回去了。”说完迈着六亲不认步伐扬长而去。

唐牛儿乐滋滋地,自言自语道:“我是赵少的小弟,他罩着我,嘿嘿。今天还收回了二十文,爷爷一定高兴的。”

他的果饼成了热销货,不到一刻钟就卖完了。

黑虎帮“总舵”是一个破败的山神庙。牛二和帮众回来,张三已经缓过来了、赵德昭对他没下死手。

黑大汉还是昏迷不醒,不过脸色没那么可怕了。

张三苦笑道:“帮主,我丢黑虎帮脸了。”

牛二也很爽直:“我也打不过他,一招都不行。你不算丢脸。”

张三道:“我们今后怎么办?还有这些兄弟伙、家小。”

“那呆霸王说了,只罩着唐牛儿。我们不惹唐牛儿就是了。”

一个手下不忿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牛二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去打!人家多少也是个学子,巡检万不得已还要保护他。我们和他也没大的冲突,他也没断我们的财路。还有,我们黑虎帮都是穷苦人,刚刚成立不久;过江龙那小子一直和我们争地盘,他才是敌人!我们和呆霸王交好,关键时刻可以请他出手对付过江龙。”

“帮主英明!”众人一起拱手。

“给二黑请一个大夫吧,反正他没媳妇。”牛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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