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尧熟练地向锅里加水,然后点火添柴。
随着火焰的徐徐跳跃,锅里的水开始泛起涟漪,热度逐渐传递到了炕面。
他时不时地用手试探着炕面的温度,那是一种只有经验才能带来的直觉。
直到炕面散发出温暖的气息,直到他确认它足够暖和,李旭尧才放心地转身回到少女的身边。
李旭尧看着昏迷中的少女,她的伤口仍在渗血,情况危急。
他迅速找来了纱布,准备为她包扎伤口,然而伤口的位置却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它位于胸部下方,处理起来十分尴尬。
他紧皱眉头,心中挣扎。
少女的生命危在旦夕,他知道自己不能犹豫。
医者仁心,此刻他必须抛开一切杂念,以救人为先。
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少女的上衣,一片洁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李旭尧作为清平镇的独居少男,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气血上涌,几乎让他无法自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他告诉自己,他是一名医者,他的职责是救人。
于是,他凝神静气,开始了细致的包扎工作。
终于,当最后一圈纱布紧紧固定住伤口时,李旭尧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少女安详的脸庞,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过了一个多时辰,少女终于悠悠转醒。
她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然后落在了自己被仔细包扎的伤口上。
李旭尧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准备了一大堆解释的话语,生怕她会误会自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并没有问起是谁包扎的伤口,也没有质疑他是否占了她的便宜。
她只是冷冷地说了声“谢谢”,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李旭尧愣住了,他准备许久的解释话语此刻显得如此多余。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这就是江湖儿女的洒脱?
李旭尧关切地问道:“姑娘,你的家大概离这里多远呢?需要我代为通知你的家人吗?好让他们知晓你的安危,这样他们也能更加安心一些。”
少女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的家乡在非常遥远的地方,而且,如今家中已无至亲之人了。”
少女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李旭尧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往事。
他缓缓地开口回答道:“我叫李旭尧,原来的家没有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的父母在我七岁那年,在与妖族的战斗中,不幸牺牲了。”
少女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戏虐。
她轻轻地说:“儒家最讲仁义礼智信,你这个功臣之子现在连个学院都没能上,看来儒家这帮老学究真是大大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