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还敢去蛇仙庙。

我一边走，一边想。

将镇上我认得的人全都想了一遍，排除了那些老的幼的，胖和瘦的，太高和太矮的，剩下的那些人，觉得谁都能对应上。

因为是抄近道，我先一步来到了祠堂。

它和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就像农村典型的土瓦房，只是门更大，看上去更气派些。

庙宇外面多了很多落叶，夜晚冷风簌簌，吹得人发冷。

庙上的牌匾写着蛇仙两个大字，只是字迹有些迷糊，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走进庙里，一只巨蛇的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龇牙咧嘴，吐着信子。蛇像前是鼎小香炉，里面还有几把香都没有燃尽。

好在香炉一旁就摆放着一把打火机，估计是为了大家上香方便。

小时候就听我妈讲过，求佛拜神的香是必须燃尽的，不然神仙就听不见你的诉求，帮不了你的事儿。

我将带来的贡品放在好，拿起那把打火机，尽管有些湿漉漉，但试了了几下，还是能打燃。

正想着把香点燃，让它燃尽。

半月当照，四下安静无声，唯有脚步的回音。

不好，那人也来了。

我放回打火机，快步躲到了石像后面。

庙外面有片铺着落叶的空地，视角开阔，我躲在石像后偷瞄，借着月光，看到了那个家伙的长相。

那是个女人，扎着马尾，和我差不多高，因为穿着休闲宽松的衣服，远处看确实分不清性别。

大半夜的，那张脸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和镇子里的人一比对，没感觉像谁。

那女人站在庙前，手持一把铜铃，发出一声冷笑，道：“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

我被发现了！？

我忙转过头，屏住呼吸，贴在石像身后，往更暗处小心翼翼挪了挪。

“我已经闻到你的味儿了，潇白。”那女人又道，听声音又细又尖，是个年轻女子。

“叮隆”，随即她摇晃了一声铜铃，“叮隆”，又是一声铜铃响，一阵阴风突然就吹进庙里，庙外的落叶，也因这风咵咵作响。

原来发现的不是我，我松了一口气，疑问是越来越多了，这女人又是谁，他口中的潇白又是谁？难不成还有别人在这庙里？

“别给我躲了，乖乖地把蛇丹的交出来，我大可饶你不死。”

女人叫道，气焰嚣张，似乎是胸有成竹。

什么？蛇丹！

让我捋捋啊，齐擎说我体内有个白蛇丹，不会就是这女人口中的蛇丹吧……

“若你是不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那女人又摇了摇铜铃，“叮隆~叮隆~叮隆”，一共响了三声。

一股恶臭猛然袭来，因为我妈给死人化妆，这恶臭和我妈身上的一样，只是味道更浓更胜，恶心得不能再恶心，全是尸体腐臭的味儿。

我急忙捏住口鼻，忍着想吐的恶心感。

此时，庙外的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交与你还不如杀了我！”

！！！

这……这是！

我妈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被镇上的人带走了吗？

难道是我听错了？因为恶臭太难闻就产生了幻听？

“哈哈哈，潇白，你终于出来了！”那女人大笑，嚣张无比，然后再次摇晃了几下铃铛。

一下子恶臭便更浓了，似是有一群腐烂的死人从周围冒了出来。

“潇姑姑，是你害死我的！”李婶家的妞妞用稚嫩的声音叫道。

“潇姐，你好狠毒啊！”这声音像是陀爷爷家的大儿子。

“潇白，我要你偿命。”这似乎是张叔的爸爸，80多岁了，似是前些天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