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快两百道行,比之炼气士的洞明境界也只差了一筹。”
“酒水是取自鄠县酒坊的私藏,小的生前只是个船夫哪儿能懂得酿酒。”
李无点点头,又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主子是谁?”
水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是九爷鼍......”
他兀地面色大变,惊恐骂道:
“蠢货,蠢货啊!”
李无眉头微皱,松开了手上的凳脚,他方才以春四势的灵剑真气影响这水鬼灵智,又配合些话术欲要撬出些消息,但此时看来已是无用了。
只见水鬼的黑气身躯下有个透明水泡升起,水泡飞速涨大,不到数息便撑破黑气,发出‘啵’的一声后炸裂,连带着水鬼魂灵一齐整个消散。
李无叹了口气,回过头问向吕才魏叔玉二人:
“九爷鼍是谁?你们可有头绪?”
吕才神情平静,轻声回复:
“虽是知晓,却不能说。”
而魏叔玉听得‘九爷鼍’这几字后如遭雷击,面如白纸,本就还未从‘享酒丹’清醒过来的身躯愈发摇晃,他只是口中喃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无被这两个家伙搞得摸不着头脑,便直接抓住魏叔玉肩膀渡过灵剑真气,纳闷开口:
“有何不能说的,我等如今站在一边,还隐瞒干甚!”
魏叔玉却猛地摆脱李无双手,慌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与玉佩要递给李无,
“此信麻烦李兄交给兴道坊魏宅上,其位置寻个坊人一问便清。”
“这玉是我从小佩戴,价值不菲,事后李兄找一坊市出手即可,换取百金不难。”
“还有,还有......”
魏叔玉还想说些什么,又一时语塞,他只是看着李无,满脸歉意,数息后才缓缓开口:
“此事将李兄牵扯进来,实非魏某本意,但如今还有挽回,李兄,且离去鄠县,离去长安,越远越好!”
他的嗓音渐大,到了最后,甚至像在怒吼。
吼完后,魏叔玉无力跌坐在地,双手插入头上道髻之中,那束发的玉冠也跌落在尘土里。
“我等,已成了观中弃子啊......”
吕才看着魏叔玉的颓废模样,鲜有地不曾开口嘲讽,只是冷淡转身,似要离去。
而李无却蹲下身子,将那信纸与玉佩重新塞回魏叔玉怀中,笑道:
“叔玉兄何虑之有?”
“李某拿了钱财,便要予人消灾。”
他又轻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剑鞘,
“万千妖魔,我可一剑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