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同事都已经离开,窗外已经是夕阳余晖了。刁朗见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便也放松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真的很快。他看了下腕表,已经是下午6点,看着眼前的那些病案管理的档案,刁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后天卫生局来检查,这么庞大的工作量,对自己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压力。
刁朗突然觉得脖子有些酸痛,想起来活动活动,也想着到洗手间看看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原打算中午的时候,去药店买药水,结果遇到了冷沉那个混蛋,一个下午都在麻痹的工作着,连肩膀上的疼痛都给忘记了。
因为大家都下班了,刁朗把洗手间的灯打开,这回真的是自己彻底一个人了,刁朗便大着胆子,把衬衫的纽扣都解开,左侧的袖子也脱下,这才发现经过整个下午的耽误,伤势越发严重了,肿得挺高。
“啊…”刁朗用纸巾,把乌黑中渗出的血给轻轻的擦了擦,结果眼睛的余光,让他无意间看到了镜子里倒映出一个人,站在门口。
“你,你怎么在这里?”刁朗停下了擦血的手,满脸吃惊的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第二个人,冷沉。
“…”冷沉只是看着刁朗僵住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鄙夷,然后步子很慢的走到刁朗的跟前。
见到这样的冷沉,再加上现在大家都下班了,怎么能不让刁朗往歪处想?
“你,你,你别过来啊,我在这里是看伤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没有心思去勾引你的…”情急之间,刁朗竟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丢人。
其实刁朗能这么说,也一点都不奇怪的,因为冷沉无论气场还是身材和自己比较起来都太过于压人了,他很不喜欢冷沉给自己的感觉,仿佛他在自己的跟前,就像是一个山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冷沉见刁朗这样的表现,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
他用手帮刁朗把右侧的衬衫向上拉了拉,又情难自禁的在刁朗的脸颊上轻拂了下,冷沉记得,这具身体的肌肤触感极佳。
但换来的,却是刁朗警戒的眼神,和微微躲避的动作。冷沉的手,悬在刁朗的脸颊旁边,一种淡淡的失落,在冷沉心里油然而生。
“这款药油,是我常用的,很有效,而且不会落下伤疤。”冷沉说着,眼神里也有了以前刁朗所没见过的善良和温柔。
冷沉有喜欢练习拳击的习惯,所以身上有外伤时经常用这种药,这还是他小时候拳击老师介绍给他的一款药油。
刁朗看着口袋里一款写满了泰国文字的药瓶,眼神怀疑的看着冷沉,他很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药油里没有春药的成分…难不成要我帮你擦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