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墨被洛离的杀气笼罩着,又惊又怒,心里有退却的意思,但是听到洛离的这句话,扶子墨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贱民,你找死。”扶子墨生平最恨别人说他丑,洛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他,扶子墨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他和洛离的武力值差距,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扶子墨身形一闪就向洛离飞掠而去,人未至,凌厉的波动率先袭向洛离。洛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临近的扶子墨却没有什么动作,就好像被吓傻了一般,扶子墨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手上却并未留情:“你能死在我飞云宗绝学摧心掌之下也是你的造化了。”扶子墨很是得意,以至于忘了刚才自己在洛离杀气之下瑟瑟发抖的丑陋样子,可是他得意的笑容还未彻底绽放出来,就看洛离面露轻蔑,没有一点面临死亡的恐惧,扶子墨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反应了,扶子墨面露阴狠之色,一定要杀了他!可惜的是扶子墨的掌风还没等碰到洛离的衣衫,就看见眼前剑芒一闪,只觉得手腕一凉,接着一股强烈的疼痛自手腕处蔓延开来。“啊,该死的贱民,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啊!”扶子墨从空中狼狈的跌落下来,跪坐在地上扶着自己的右臂发出阵阵惨呼,他不敢相信延阳城这种小地方的贱民竟然敢斩断自己的右手。洛离提着长剑漫步而来,令人惊讶的是长剑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洛离站在扶子墨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只脚正好踩在他的断手上,长剑直指扶子墨的喉咙:“蝼蚁一样的存在,也敢出言侮辱我家公子,真是嫌命长了,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程。”扶子墨看着杀意腾腾的洛离,心中惊恐至极:“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飞云宗宗主,你如果杀了我,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君无澈,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还真想让你朋友杀了少宗主?你们城主府吃罪的起吗?”王绍锦锦焦急的冲君无澈喊道,如果扶子墨死在这里,飞云宗虽然不会放过城主府,但是同样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是他邀请扶子墨来延阳城玩的。君无澈迟疑的开口道:“离兄,这飞云宗……”“飞云宗是什么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能辱骂的公子之后还安然无恙。”洛离打断了君无澈的话,什么飞云宗他并不放在心上。“你已经斩断了少宗主的手,你还想怎样?”王绍锦急忙开口。“还不够,他必须死!”洛离握紧了的剑柄,他只需要把剑尖微微向前一送,这个狂妄的小子就会送命了。扶子墨仿佛知道今天难逃一死,眼睛怨毒的看着的众人:“就算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洛离的嘴角含着一丝嘲讽:“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小离,算了。”洛倾风淡淡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扶子墨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洛离的剑尖划破了,再晚一点点,自己就毙命了。“公子,可是他……”洛离不甘心的开口。“他的血不配染脏你的剑。”洛倾风的回答让扶子墨涨红了脸,他从未受过此等侮辱,但是他更气的是自己,为了活命,竟然不敢出声反驳,只能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愤恨。“算你好运!”洛离收剑回鞘:“还不滚?”王绍锦扶着扶子墨跌跌撞撞的离开,扶子墨没有勇气去捡洛离脚下的断手,只是他心里蕴含的是滔天的恨意,心里暗暗发狠:“你们等着,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算了,今天我所承受的来日我会千百倍的还给你们。”众人虽然不知道扶子墨心里转着什么念头,但也明白,扶子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洛离不解的开口:“公子,就算我们放他离开,他也还是会报复的。”“我们不会一直留在延阳城,但是君家一直在。我们杀了人一走了之,君家就会被牵连。”洛倾风看了君家兄妹一眼,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怕怕什么飞云宗,但是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杀上门吧?”洛离轻轻点头:“公子,我明白了。”君无澈和君无月感激的道谢:“多谢公子体谅。”“无妨,毕竟最终伤人的还是小离,自然不能由你们去承担后果。”洛倾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近期也不会离开延阳城,此事若就此作罢也就算了,如果飞云宗想要报复的话,我也不介意除了他们。”众人闻言心中一颤,都明白洛倾风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与人交谈,事情也大多交给洛离去处理,看似温和有礼,实则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如果不是怕连累君家,估计今天扶子墨应该很难活着离开了。“多谢公子相救。”孔念慈和万滢渟终于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怯怯的走上前道谢,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洛倾风微微点了一下头,没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走吧,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影响了心情。”“公子说的是,今天是出来玩的,不能被扰了兴致,我们快走吧,”君无澈哈哈一笑,化解了略显凝重的气愤:“念慈,滢渟,和我们一起吧。”“恩恩,好。”两女连连点头,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们现在心里还慌慌的,原本就想和众人待在一起,只是没好意思开口,现在听见君无澈的主动邀请自然应了下来。湖心岛的并不大,除了环湖的一小片陆地,真正的活动地点是最中心的一座庭院,名为湖心苑,由于院墙的阻隔,庭院内的人并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当几人走进湖心苑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氛围,君无澈与几个相识的人打过招呼后,就在一处空闲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湖心苑内都是一些年轻人,有跨刀持剑的武者,也有羽扇轻摇的书生。苑内并无住房,只是用院墙围起来的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是两座擂台,左侧的擂台上两名修士在比武,左侧的擂台上两名文士在作画,气氛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