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活在这里,冷暖自知,旁人难懂。这,就是穿越者的滋味。
其中酸甜苦辣,又与何人说。
少年一路西行,一路欢笑,其间还夹杂着美狄亚气急败坏的呵斥声,“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剁了喂狼。”
……
所谓的喂狼当然是玩笑话,做不得真,美狄亚这女人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唯一的学生剁了。艾尔就重复着跑步、休息、跑步的循环,倒真是感觉出了几分效果。俗话说读书千遍,其义自见。这锻炼也是同样的道理。
艾尔跟着冬狼跑了几天,这气也顺了,脚步也不乱了。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耐力倒是不断增强,还有余力和格鲁希说说话,和美狄亚拌拌嘴。
速度也是快了不少,称不上是疾如闪电,但也可以赞美一句快如脱兔,至少可以跟着冬狼不被甩掉。
所以说啊,这人都是逼出来的。就如同之前说的橘子,挤一挤,总能捏出几滴水的。
就这样一路奔跑,一路锻炼,远远的一座高耸入云,方圆无边的巨大山脉映入眼帘,雪原中能有此气象的无疑就是哭泣山脉。
这也意味着兽人的部落不远了。
山脉上白雪皑皑,绿意点点。狂风自山峦间呼啸而过,又有各种野兽的嚎叫随风传荡,或尖锐或挠心的杂音混合在一起,如同鬼哭神嚎,打消了一切外来者的窥探之心,更是给飞雪弥漫,如烟笼罩的山脉增添了一分神秘。
格鲁希到了这里也谨慎了起来,经常要停下观察许久才能决定下一步的方向。艾尔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地有丝庆幸,辛亏说服了格鲁希,不然就凭他和美狄亚两个人生地不熟的来这里乱逛寻找兽人部落,瞎猫碰死耗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和时日呢。
时间就是金钱,但对于艾尔却更重要,因为对他来说时间也是力量。
随着离部落越来越近,格鲁希的心也“砰砰”地跳得越发剧烈,甚至脚都有点迈不开。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又或者是愧对自己的族人。
“格鲁希,你这胆小鬼,懦夫,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承担一切吗?”格鲁希在心里狠狠地唾骂着自己,鼓起勇气的他郑重其事地和艾尔、美狄亚面谈。
“你们躲在篷车里不要出来,不要发出声音,我会带着你们见到长老的。”,格鲁希不放心地对艾尔和美狄亚叮嘱道。他实在是不希望这两人和族人发生冲突,特别是美狄亚,脆弱的兽人一族再也经不起雪要塞那般重大的损失了。
好在艾尔和美狄亚也是理智的两人,他们更没有鬼鬼祟祟见不了人很丢人的无聊自尊,或是老子很强很无敌的狂妄自大,乖乖地躲进篷车里,大气也不敢出。
在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是突然听到一声洪亮的嗓门,“天父地母保佑,格鲁希你回来啦。”以及咚咚的脚步声和一阵喧哗声。
艾尔和美狄亚知道,兽人部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