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将秦江月一行人带到二楼临窗的一个酒桌旁。
秦江月格外大方地要了几个价格不菲的菜:红焖肘子、鸡炖蘑菇、木耳炒蛋、清蒸大虾。
兵荒马乱、哀鸿遍野的战乱时期这些菜够奢侈了。秦钢见秦江月要了这么多有档次的菜有些不解,便问:“二哥,今日有何喜事点了这些名菜?”
“犒劳犒劳你们。”
“啊……”
秦钢很不解,几个干活的人等级很低,他虽是秦江月的义弟,不过是拣来的孩子。何以这么抛费?
香喷喷的菜接二连三的传上来了,秦江月给每个人斟满了酒很有兴致地说:
“来!大家举杯,感谢诸位两日来的辛苦奔波,在此二哥谢了!”
除了苏碧菡,所有的人都举起了酒杯。
酒过之后,五名车夫一齐举杯向秦江月致谢:“谢二哥!”
过了一会儿,秦钢说:“来!我敬二哥!”
秦钢与秦江月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秦钢的话多了起来:
“二哥今日一定有喜事不妨说与小弟,让小弟也高兴高兴。”
秦江月苦笑了一下,道:“哪有什么喜事?修个破庙还能算喜事?只是看你们太辛苦慰劳慰劳你们罢了。”
“不对吧?”秦钢眨巴眨巴小眼睛诡异地说,“二哥一定有事瞒着我。”
“吃菜吃菜!我不愿意回答你的鸡毛蒜皮!你吃得高兴就行!”说完,秦江月将脸转向苏碧菡,看她还没有动筷子就劝道:“一真法师,吃点吧!一点不吃路上要饿的!”
苏碧菡挤出一个笑容木然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秦钢老弟,你也太不像话了,一真法师跟你一路你得照顾照顾他呀!她到现在还没有动筷子呢!快,你给她夹两块肘子肉,这肉多好吃!”
“好!好!好!”
秦钢用眼瞥了一下一真法师的碗,可不,干干净净的碗里一根菜叶都没有,那把筷子还老老实实地趴在碗边呢。
“一真法师,二哥请我们喝酒吃饭,你咋的也得捧个场啊!不要辜负二哥的一番心意啊!”
秦钢的话很动情,一真法师慢慢地举起了筷子。
渐渐地,酒宴上的快乐感染了苏碧菡,从废墟回来后的悒郁被冲散了许多。
邻桌传来的酒令声和猜拳声一浪高过一浪,偶然间还爆发出哈哈的大笑。欢乐的声音和欢快的气氛影响了她的情绪,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她觉得秦钢说得没错,为何不吃呢?不吃白不吃,她应该多吃点儿才不辜负秦江月的一片心。
秦江月见苏碧菡的脸色渐渐变红非常高兴,挑了几块鸡肉送到她的碗里,笑着说:“我
应当敬你一杯,你是我的师傅,怎么样?我们师徒二人要不要干一杯?”
“免了吧!”苏碧菡严肃地说,“佛界是忌讳喝酒的。”
“那好,免就免!”秦江月诚恳地回应,“不过,你可要多吃菜呀!”
“那当然,这些好菜怎么能不多吃呢?过年也不过如此。”
“来!来!来!干杯!”
这时,秦江月再次举起酒杯,高兴地说,“酒浓情更浓,我们一饮而尽!”
“咕噜噜”,酒干杯尽,大家各个喜气洋洋。
秦江月豪爽的祝酒令大家很开心。
这时,众人又举起酒杯,酒尽后又开怀大笑。
不多久,秦钢提议,酒散上路。
十里的路程在说说笑笑中很快就到了,运木材的马车停在了庙前。
苏碧菡在颠颇中未显萎靡,看到她平和的面容秦江月心中感到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