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钢早早吃完饭就上路了,他要继续拉他的木材。
秦江月呢,忧心重重,无心用餐,只是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这些日子他心里特别矛盾,很是抓挠。他不知道他还要不要去渔阳继续做他的都尉,如果要去,是现在去,还是过几日再去。
恰巧,在院门口的榆树下他遇见了苏碧菡。
他想试探一下喝了一个月补药的苏碧菡是不是完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听说后凉要攻打咱们后夏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啊?”
苏碧菡摇了摇头:“不知道。”
“若后凉进攻后夏,后夏还有谁能带兵打仗呢?”
苏碧菡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说过你的武艺还不错,是不是你年幼时常常与你的哥哥们在一起舞枪弄棒?”
苏碧菡稍有停顿然后答道:“是的!”
“幼时的事你还记得,之后的事你也能记得吧?”
“不一定。”
听到苏碧菡的回答,秦江月的心有点凉,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没痊愈呢?
“若有闲暇,我向你学习学习剑术。”为了缓解窘迫的心里,秦江月将话题转移到学剑上。
在苏碧菡的眼里秦江月虽是一名武官却很斯文,如此斯文的他为何要向她学剑呢?她有点不解:“大侠愿意随贫尼切磋剑术,贫尼还是愿意的。只是我的剑术并不精湛。”
“一真法师,”秦江月笑了笑,“你不愿意收我这个笨徒弟吧?”
“哪里的话?大侠如此善良虔诚,贫尼怎会不愿意呢?”
“天底下真正善良的人不是我,是苏将军。”
秦江月将话题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苏碧菡感到突然,她愣愣地说:“苏将军?那当然。据我所知,他功高盖世。”
“可惜呀,功高盖世的大将军,被昏聩的皇帝杀了……”秦江月显出无比的哀痛。
“大侠是不是这几日累到了?”苏碧菡见秦江月非常悲伤,马上想到他的日夜奔忙。
“没有!”
“真的没有?”
秦江月笑了:“真的没有!”
“那就好!”
这时,秦江月突然诵出一首诗: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苏碧菡很惊诧:“什么意思?”
秦江月笑道:“你不知道?”
苏碧菡认真地说:“真的不知。”
“敕勒川是古战场,苏将军的老父亲苏金曾在那里鏖战。”
“我父亲的父亲也是将军?”
“是的,他也是名震天下的将军,这首诗就苏将军的父亲苏金所作。”
“敕勒州,阴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