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小山的犬妖姿态蜷缩,心脏被洞穿,妖血漫溢很快形成一片真正的血湖。
要是去吸了它的妖气,岂不是直接修成伪霸体?
但辛白也只是想想。
妖煞入脑,怕是冲一下他就要原地暴毙。
待体内药效散得差不多,辛白略显狼狈爬起身。
“不摸妖尸,但地上流出来的妖血也不能浪费了!”
他顶着妖尸散发的恐怖威压,走到血泊旁,将两手探入。
霎时,如若洪流的玄气冲上手臂,又顺着血肉冲击躯干脏腑,辛白顿时便觉得吃不消,上身剧痛如凌迟。
他正要抽手,不料背后邪物忽然伸手给他摁住。
“这点苦头都吃不得,相公如何能成大器?”
“卧槽!说好不理我呢?你快松手!”
“不松!”
“尼玛……”
“非礼勿言!”她挨骂了,很生气,显出全部身形,将辛白给压入血湖中。
“咕噜!呕!”咽了一口妖血差点被腥臭味恶心吐,辛白闭上嘴强忍腹中翻江倒海,屏息奋力挣扎,想游出去。
半人半骨的邪物便拖着不让他逃走。
“相公,妾身也是为你好!待到他日将那凌大人踩在身下凌辱,相公必然感念妾身今日所为!”
辛白暴怒,“放——咕——呕——”嘴巴才开一道缝便紧闭住。
在血湖挣扎一刻钟,辛白吸干湖中妖气,才终于被放上岸。
趴在地上将喝的犬妖血全吐干净了,他面色惨白如纸,往旁边挪到干净地方仰躺着大口喘气。
浑身内外都是一股满是狗臭的血腥味,辛白喘几口气又恶心得接着爬起干呕,如此往复数次,总算累得爬都爬不动,像被玩坏了一样虚弱仰躺着,目光无神仰望天穹。
除去一身狗臭难以忍受外,他感觉自己的上身如同被打碎又黏接起来的瓷瓶,血肉好像被撕裂然后又生长拼接起来,总之是真的遍体鳞伤了。
但好处也不言而喻,肉眼可见,辛白的胸膛变得宽厚,肌肉壮硕又轮廓分明,整个上身充气般膨胀。
伪霸体,成了!虽然只有半身。
半人半骨的邪物趴在他坚硬宽厚的胸膛上,玉手、骨手忍不住摸来摸去,半张脸时不时露出痴痴笑容。
“相公变得更加令妾身安心了呢。”
辛白像死了一样不为所动,呆呆望天。
他是真的迫切想杀掉她。
但眼下根本拿她没办法。
悲!
邪物心有所感,咯咯娇笑得邪躯乱颤。
而就在不远处,倒塌的茅屋,凌灵正坐在废墟上眺望,监视辛白的一举一动。
“哼!果然在骗我!说什么邪物已经消散,分明是被邪物附体!”
“但那邪物好生厉害!突然消失的手段就算是我也无法破解,吞噬血肉之能也不好应对。”
俏脸上神色凝重,显然她对那邪物极为忌惮。
“辛白似乎管那邪物叫娘子?鬼娘子,亦正亦邪,倒不全是害人精。”
“那家伙命真好!这等艳福都能遇上!”
“看似每次都身涉九死险境,却全部有惊无险,化险为夷。难不成他命里带着所谓天乙贵人?”
“哼!我就是给他消灾的贵人!”少女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当时贪玩,离家出走被李兆青逮住,只能听命来看护他。不然,以她出身凌氏的身份,怎会落得天天尾随一个斩妖司杂役到处跑的悲苦境地?
“命格如此奇特,又能以凡骨身修体修之法,莫非真如堂兄所料,他是这一代的天命人?”
“若是真的,跟在他身后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