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又新来的外号，张阳有些好奇，从张一曼手中接过来。脸盆很重，手有些下坠，打量着这个一米五多的姑娘，心里有些暖更有一丝心疼。但面色依旧。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毛巾都发臭了，我洗了三遍，水才变清澈，三遍啊。”一提这个张一曼就来气，习惯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干过这恶心事。

毛巾有异味这事真怨不得张阳，暑假两个月，昨天晚上刚开学，自己忙着办走读证，也没空回宿舍收拾，哪怕一条新毛巾放在男生宿舍这臭哄哄的环境，空方两个月也会臭。

张阳懒的解释，把脸盆放在床边，拿起水中湿毛巾，用力拧了拧，贴在右脸红肿处。

“你拧那么用力干啥，毛巾被你拧干了，还冷敷个屁。”张一曼看着干巴巴的毛巾，伸手夺过，把毛巾重新放进冷水中，轻轻拧了拧，递给张阳。还不忘挖苦一句。

“毛巾都不会拧，你能干个屁。”

“能干你。”张阳习惯嘴贱接话茬。

“你……你……赶紧冷敷吧，疼死你活该，嘴真贱。”张一曼语塞，差开了话题。说实话男人女人吵架斗嘴，只要男人不要脸，女人是怎么都吵不过的。

张阳接过毛巾冷敷在脸，低下头，盯着张一曼湿漉漉的皮鞋，愣了下，目光变得柔和。

“你袜子和鞋湿透了，穿着不舒服，脱了吧，我给你找一双我的先换上。”

说完起身，从自己床铺上拿了双新袜子，扔给下铺的张一曼，又蹲下，找出自己最晚刚买的新拖鞋，放在她脚边。

张阳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张一曼很不适应，两人从见面就开始互怼，这臭男人什么时候转性了。

虽然疑惑，但湿漉漉的袜子和皮鞋让张一曼很不舒服，拖掉鞋，露出卡通图案袜子的小脚丫，脑海却突然出现，昨晚看张阳写的成人小说片段——玩脚丫。

张一曼焕然大悟，瞪大眼睛，身体不自觉向外挪了挪。指着张阳大骂：“你个死变态，是不是想看我脚，意淫玩我脚丫子。”

“你他妈有病吧，你那臭脚丫子谁玩啊。”张阳皱眉，柔和的目光变成愤怒，两人就像冤家，没两句话就能把对方惹毛。

“你确定不是想玩我脚丫，我可知道，小说里很多男主都恋脚癖，没事就喜欢玩脚丫。”对于张阳的否认，张一曼显然不信。

“小说是小说，老子不是变态，也不是足疗技师，玩你那臭脚丫子干毛。”

“小说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张一曼依旧防备，不服争辩。

“小说那么写是有原因的，除了玩脚丫子，别的地方，国家也不让玩，容易404，你知道个屁。好心当作驴肝肺，活该你被湿漉漉袜子泡，爱换不换。”张阳没好气怼了一句，安静坐在一边冷敷起来。

听到解释张一曼感觉有些道理。张阳写的小说，不就是因为玩的多玩的花，才在严打期间被定义为擦边严重，低俗淫秽文学。心里忍不住发笑，可女生斤斤计较的性格，想到刚才两人吵架，对方说自己臭脚丫，有些恼火。

“我脚丫才不臭，你的臭。”

张一曼不满，撅着嘴，嘟囔一句。

“切，自己百度一下，女人脚下汗腺比男生更发达，脚步细菌繁殖率是百分之两千到三千，男生是百分之四百，所以一般女生是男生脚臭五倍，这是专家科学实验后得出的理论。懂，你这个白痴。”

张阳嘴贱毛病又发作了，他也搞不懂平时自己并不喜欢嘴炮和斤斤计较，可面对张一曼，总是管不住嘴贱，非要怼她两句。

这年代专家和实验理论还是很有信服度的，不像后世那样专家是专坑人的家，教授是叫瞎狂吠的兽。

哪怕信了张阳的话，但张一曼依旧不服，事实胜于雄辩，她脱掉袜子，白皙玉足裸露在空气中，本就个头不大，所以脚很小，伸腿。

“来，你给老娘闻闻，看老娘脚臭不臭。”

张阳扭过脸，一只小脚正好踩他脸上，虽然不臭，但谁闲着没事，用脸接脚玩，抬手一把推开脸上的脚，黑着脸道。

“你他妈有病吧，你怎么不自己闻。”

“就要你闻，谁让你说我脚臭的。”

张一曼不依不饶，直接躺在床上，两个小脚丫向张阳的脸方向乱蹬。

“你有病吧，我不闻，你自己闻去。”张阳双手并用，不停推开，向自己脸部袭来的小脚丫。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闻，不仅要闻，闻完后，还要写一篇《张一曼脚丫闻后感》800字小作文。”

“你是真有病啊，还要写闻后感小作文，你咋不去死……”

宿舍内，两人不依不挠打闹，楼梯间却是咚咚咚的上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