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连忙将他们推开,怒骂道:“谁是你的少爷!滚开!”
那些家仆被推开后,仍然不死心地喊道:“少爷,你不会不管我们了吧!”
范思辙脸色铁青,再次骂道:“闭嘴!谁是你少爷!”
接着,他转身对范闲尴尬地笑道:“这些人我不认识。”
范闲看着他弟弟的表现,心中暗自摇头。他知道范思辙是想要替母亲出气,但这种方式未免太过幼稚和冲动。他淡淡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他们。”
那些家仆见状,更加委屈地喊道:“少爷!”
范思辙被喊得心烦意乱,他瞪了那些家仆一眼,厉声喝道:“谁是少爷?闭嘴!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乱认少爷你们!”
范若若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范思辙的表演,她早就看出弟弟的企图。她淡淡地说道:“思辙,你何必如此?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范思辙闻言,更加尴尬。
他知道自己被姐姐看穿了心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跟我哥情比金坚,你们这些贼人休想挑拨离间。”
说完,他满脸堆笑地看了范闲一眼,试图用笑容来化解尴尬的气氛。
范闲看着他弟弟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弟弟真是个逗比啊,那几个府里小斯也真没有眼力劲。
..
皇宫之内,庆帝正静静地坐在池塘边,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池塘的水底,暗自出神。
“陛下,”一名精干的侍卫前禀报,“范闲与司南伯嫡二儿子同行,方向似乎是一石居。另外,太子殿下那边也在紧盯着范闲的行踪,似乎有所图谋。而二殿下的门客也在暗中跟踪。”
庆帝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对侍卫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庆帝看着眼前的池塘,轻声问道:“王太监,你觉得这池塘里有多少鱼?”
王太监一愣,随即恭敬地回答:“陛下,这池塘里的鱼数量众多,臣实在是不知道。”
庆帝微微一笑,伸出手向池塘里撒下一瓢鱼饵,顿时,原本平静的池塘变得热闹起来,鱼儿们纷纷跃出水面争抢鱼饵。
“现在呢?”庆帝再次问道。
王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连忙答道:“陛下英明,臣明白了。您是说,这范闲就如同您撒下的鱼饵,而整个京都城便是这池塘里的水,那些争夺鱼饵的鱼儿,便是京都城中的芸芸众生。”
庆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正是如此,范闲作为内库的下任接任者,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京都城的局势。太子和二殿下都在暗中观察着他,想要从他身找到突破口,而我,便是这池塘的掌控者,通过范闲这枚鱼饵,我可以看清整个京都城的局势。”
王太监听后,不禁对庆帝的深谋远虑感到由衷的佩服,连忙恭维道:“陛下实在是高明啊!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庆帝微微颔首,他知道,这场京都城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范闲,便是这场博弈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
范思辙跟在范若若和范闲身后,走到一石居的门前时,他的脚步明显变得沉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犹豫和不安。
他抬头望了望那金碧辉煌的招牌,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钱袋,脸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姐……”他吞吞吐吐地开口,“这家酒楼……是不是……”
范若若注意到弟弟的异常,转过头来看着他,范思辙的脸颊微微泛红,他避开姐姐的目光,低下头去,双手不停地揉搓着钱袋的带子,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
“贵了一点是吗?”范若若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范思辙抬起头,迎姐姐的目光,尴尬地点了点头,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你自己说要请客的,现在又嫌贵,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反悔,哥,我们进去吧。”范若若似笑非笑地说道。
说完,范若若拉着范闲的手,率先走进了酒楼。范思辙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迈开脚步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