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山药仙诊费要三百金?我去哪里寻三百金?”
闻人韶不满的坐在地上,他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脸上的嫌弃掩盖不住。
“看来是我找错人了,阿鸢,我们还是去想想其他法子吧。实在不行,这腿就不治了,我们去远一些的地方生活。”
宋亦安叹气,拉起商谨言就要从破庙离开。
脚还没踏出门槛,闻人韶带着怨气的叫住二人。
“有!”
闻人韶站起身,满眼怨气的看了二人一眼。
“等着!我现在回尚书府去取!”
男子快步离去,商谨言有些疑惑。
“他不是已经被闻尚书赶出家门了吗?怎么还能回尚书府?”
宋亦安回到原地坐下,嘴角弯起笑道:“赶他出府的是闻尚书,又不是闻老夫人。咱们这小公子还有一个祖母做后盾,区区三百金,难不住这曾经的侯门嫡女。”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闻人韶就真的帮你我?小时候,他可是经常被欺负的跟屁虫。”
“我可从未欺负过他,我还教他不少防身的招数。而且,这整个京都,在他心中恐怕只有你我二人会让这个浪荡子时时挂念着。”
宋亦安笑着,商谨言却有些尴尬,她自从嫁给李嘉祥后,就特别不喜欢上花船的男子。
因为她成为皇子妃的一月后,那李嘉祥就日日在花船上饮酒作乐。
后来,还是她日日寻残谱作曲才让自己的丈夫回家。
这也是她不愿商玲珑进宫的原因,这世间可能只有自己最了解这枕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连带着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个开花船的幼时好友。
甚至,闻尚书要赶他出府,还有自己的一份力。
“阿鸢,你在想什么?”
宋亦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商谨言笑着坐在宋亦安对面道:“无事,就是在想这仇要怎么报才最痛快?”
“等我腿痊愈,我就杀进皇宫取他的头来给轩儿祭奠。”
宋亦安认真的说着,商谨言却轻轻摇了摇头。
“直接让他死,太便宜了他,而且南国不能没有皇帝。虽然他现在没用,但是最起码朝中不会大乱。”
商谨言突然眸子深沉的看向面前的火堆,抿了抿嘴继续道。
“我要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安稳,轩儿经历的痛楚要千倍还给他!”
“好,你想做什么都行,我会一直陪着你。”
商谨言抬头看向宋亦安,笑道:“你放心,铁骑五千人我也不会忘。我一定会让他亲自昭告天下自己的罪责,这君王认罪书他必须写!”
二人隔着火光相望,眼中情绪万千。
金部司尚书府门口,闻人韶大摇大摆的进去,看到一脸黑沉的闻尚书,直接做了个鬼脸快步离开。
“谁让他进府的?孽子!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闻尚书恼怒,守着大门的下人一脸为难。
这公子时不时都要回来一趟,拦着吧,这是府里的公子,不拦,又要被主子责怪,这差事也是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