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天剑宗处罚付家让付韵诗家破人亡沦落到如此地步应该是她的生死仇敌,但是论起因果来,还不是你付家开始不满足手中权柄发动叛乱未遂,被人提前事发败露引起的。
不过这些都和张白鹭没有关系,现在他好奇的是付韵诗身上的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见她要走远,张白鹭赶紧跟了上去看看到底最后会怎样。
好在是在天剑宗宗门之内,付韵诗没有御剑飞行,张白鹭那小身板快跑几步倒也能跟得上,宗内其他弟子见他年幼,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出来玩耍,倒也是畅通无阻。
一路上,天剑宗内弟子瞧见付韵诗都远远的躲开,有躲不及被她拉住的也推脱有事,不敢听她嘴里的胡言乱语。
张白鹭一路跟随,只觉她身上的黑雾翻滚的越来越重,原本只是一点黑雾就朝她腰间的玉佩涌去,现在黑雾越来越多,玉佩感觉有吸纳不及的趋势。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天剑宗写着杂役房三个字的院子,张白鹭探着脑袋朝门里望去,付韵诗正站在院子里被一管事模样的男子呵斥。
“付韵诗你又去哪儿疯癫了,今日应你做的事情做完了吗?别成天闲逛惹事,到时连累我等跟着受罚。”
付韵诗好似不觉:“李管事,我和大师兄就要成婚了,到时你也要来喝一杯喜酒啊。”
那姓李的管事闻听此言,见她仍不悔改,勃然大怒,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付韵诗你还不清醒?你付家叛乱,宗主不杀你已是法外开恩,你这些年不思报恩也就罢了,还成天疯癫幻想和大师兄成婚,你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我今日最后一次警告你,做好你分内之事,别再做其他无谓的事情了,你若是再做出出格之事连累大家,我定将你扫地出门。”说完李管事便哼的一声拂袖而去。
付韵诗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眼神好似清醒了一些,也不知是被打醒的还是骂醒的,周围其他的杂役估计也是见怪不怪了,好似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各自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张白鹭在门外见付韵诗往后院走去,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在一众杂役惊讶的目光中追了上去。
“喂!你等等!”张白鹭最终还是没忍住,拉住付韵诗将她喊停。
“哦?是你啊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是来参加我婚礼的吗?要等等过几日哦!”
黑雾重重的包裹着付韵诗全身。
张白鹭捂着口鼻,强忍着不适:“我一路跟你到现在也听你宗门的人说了你的事情了,你为何不醒悟呢?”
“之前在店里玄暮都提醒你了,照这样下去会给你自己招来灾祸的。”
“我能有什么灾祸?醒悟什么?”付韵诗好似不觉,眼神越发的清澈起来。
不过她越是这样,张白鹭越是觉得诡异,因为在自己眼中她身上的黑雾已经在周身翻涌沸腾起来。
“你家人早就因叛乱死光,你就是个杂役弟子,你大师兄要成婚的对象是你宗门的小师妹,你一直在自欺欺人,到处撒谎,你若改不了这习惯,玄暮给你的玉佩已经快压不住你身上的黑雾了。”见她冥顽不灵,张白鹭也不管其他一口气的冲她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