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老道苦思冥想不得解的时候,三清在上,让老道遇到了公子。”
“老道见到公子第一眼就觉得公子并非凡人,接下来和公子进一步接触更证实了这一点。”
“虽不知公子神通具体是什么,但是有一点老道是可以确定的,公子的体质对玄阴之气及其适应亲和。”
“第一次留宿在观里就能感受到连老道都感受不到的阴气的呼唤,之后在和家更是能看到冥界的光景,让老道更加的确定你就是那个能解决此地阴气之患的那个人。”
“这么说可能有些自私,老道希望公子日后无论如何,也请对此地阴气聚集之事注意上心。”
“老道卧室的书架上有一锦盒,里面写有我推算之法以及平日修行的心得。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收下研习一番,如果公子不感兴趣,还望劳烦带请寻一传人。”
“最后,老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孙儿。他自幼在山上,少与人打交道,不通人情世故,恐日后会在此吃亏。还请公子看在老道的一分薄面,照拂一二。”
落款是一个任性的老头子。
张白鹭看完信,望着老道士的遗体,露出无奈的笑容。
老道士是算准了自己心软,吃定自己了。
“爷爷信里和你说了什么?”
闫阳心里其实是有点不忿,自己爷爷仙逝之时对自己没什么嘱托,就让好好照顾好自己照料道观,反而早就给张白鹭准备好留信。
张白鹭将信递给闫阳,闫阳看完信,心中更是惆怅。
一方面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另一方面是恨自己不能继承爷爷衣钵,帮不上忙的那种无力感。
“你之前不知道父母的死因?”
“嗯,小时候爷爷跟我说是父母被染上了伤寒,病死的。”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听爷爷的吩咐,打理道观。”
“你日常生活怎么办呢?”
“本就和爷爷在观里习惯了,吃穿用度都有佃户和原来周家的人会给我送来。再以后的事情就太远了,等以后再说吧。”
天色逐渐变暗,张振兴带人从后山回来了。
“小道长,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一趟,去城里让石匠给闫道长赶一块碑出来,明日一早再来。仆役和丫鬟你看着观里够住几人的,让留下来明日帮忙。”
闫阳算了算:“留下四个仆役就好,用不着那么些人。丫鬟就烦请跟张叔叔您一起回去就行了。”
“鹭儿你怎么说?今晚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宿在此?”
“孩儿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张振兴闻言,留了两辆马车在这,匆匆的往回赶路,争取能找个石匠今晚上就把石碑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