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凝凝深深地吸口气，才道：“那就说一两件满足你的好奇心。”

牟黑泽静静地听着，于凝凝缓缓道来：“在我们北方，很喜欢吃大酱，每年都会下一缸的大酱，从选黄豆到烀豆子、碾碎、摔成僵块、草纸包好，低温发酵一冬，来年清明下酱，还要定期打耙……这一制作过程非常复杂，周期也长。”

牟黑泽一听，不禁问道：“姐姐还会下酱，看不出来啊！”

“不是我会，是我妈会。”于凝凝摇摇头，继续道：“有一天，我妈出去了，我就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你猜怎么的？”说到神秘处，她吊足了胃口，停顿了一下。

牟黑泽挑了一下眉，示意他在听。

于凝凝继续道：“我带着他们把我妈好不容易做好的大酱倒进了好几瓢的水……”

牟黑泽来了兴致，好奇地问她，“啊？你这么顽皮？那酱还能吃吗？”

于凝凝科普道：“进了水的大酱会生蛆的，你说能吃吗？”

蛆？

好恶心！

牟黑泽一想，这肯定是闯祸了！少不了一顿揍吧！“那你完了。”

于凝凝回忆过去，嘴角的笑意都是遮不住的，“不止倒水进去了，我弟弟妹妹还往里面扔沙子。”

一缸的大酱就这么报废了。

“是不是被你妈一顿胖揍？”牟黑泽有点幸灾乐祸。

于凝凝垂眸轻笑，“对啊，把我好顿揍！我弟弟妹妹倒躲过一劫。”

牟黑泽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理所应当地说道：“你是带头大姐，不揍你揍谁？”

没有想到，她的姐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于凝凝：“现在想想，那酱制作的有多繁琐，被我们这么一顿糟蹋，当时，我妈肯定气疯了。”

牟黑泽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那时候你几岁啊？”

于凝凝记得不太清，“好像八九岁？！”

于凝凝讲她小时候，唇盼带笑，牟黑泽时不时地附和，时不时地轻笑，听得极其认真。

说完，于凝凝叹口气，感慨孩童时的快乐，就这么匆匆了……

牟黑泽看她的目光里浮起柔和的波光，仿佛涌动着情丝，“没想到姐姐小时候这么顽皮，还挺能闯祸的。”

看懂了他语气里的戏谑之意，于凝凝嗔怪一声，“你还笑话我？”

牟黑泽双手合十，“岂敢啊？”

于凝凝可不是服输的性格，马上报复回来，戏谑回去，“和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我要管你叫师傅的。”

牟黑泽挑眉看她，眼里写满茫然，“怎么说？”

于凝凝偏过头看他，像是捉住了他的笑料，放肆地揭起短来，“我怎么听说，某人小时候在人家门口扔石头，还记仇地堵人家烟囱……”

牟黑泽一听，明显是他奶奶揭他的短。

他俊脸臊得不行，尤其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你……我奶奶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他还有没有点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