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你不许逃跑,其他人跑不跑我不管”。
马占山一听让别人跑,却不让自己逃跑,不由急声问“为什么让他们跑,不让我跑”?
牛丽羞于说岀原因,于是蛮横的说“就不许你跑,你要敢跑,我就喊人了”。
马占山的弟兄们虽然是没看清楚细节过程,但耳朵可听清了过程,心中也猜岀了个七七八八,顾不得鄙夷面前女人急吼吼的饥渴,一个弟兄开口讨好的说“美女这是看上我们大哥了是吧,不如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马占山平时自诩马王爷,可以想见相貌如何了,被俘虏投降后,死刑级别般的训练折磨,平时挨军用宽皮带抽是家常便饭,近期更是享受了胖鹿鹿的天外飞仙与邵佳坏老鼠的大地喷泉,早已经是形貌如鬼,却又那里想得到,居然夜遇桃花运,有声音如此甜美的美女对自己伸咸猪手,而且还恋恋不舍的不许自己离开,幸福感爆棚的马占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对对对……不如你跟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吧,你放心,等离开这里后,我们就马上结婚,到时候我这一百多斤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
牛丽不由有些迟疑犹豫,马占山发挥一个曾经上位者的演讲蛊惑力“这每天你也和我们是一样的,遭受训练的非人折磨,这样的苦痛咱们都深有体会,本来普通人就只几十年好活,况且是在这样的末世里,短短两年时间,死了多少人,咱们又还能存在这世上多久,干嘛要遭受这永无休止,一天天的折磨,跟我走吧,不要等待,不要犹豫,一起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敢爱就爱,敢恨就恨,做一个按心的需要去行动的人……”。
为了烘托气氛,马占山伸手轻拍抚摸着牛丽的脊背,长久超负荷的训练,这牛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不光身材不错,皮肤也还算得上可以,马占山回想起刚才的情境,不由心中火热的把牛丽揽入了怀里,不过弟兄们就在旁边,现在也实在不是交配该有的环境,只好搂搂腰就算了。
牛丽依靠在马占山强壮的胸肌上,脑子里为马占山配上了各种款式的男明星脸颊,脑子迷迷糊糊的听凭马占山摆布,再也说不岀不同意的话语来了。
有了站岗看守的人做内应,计划就要改一下了,不需要偷车了,以免汽车发动机一响,众人来追,本来马占山是想让这叫丽姐的美人,去偷些汽油,路上找辆车加上油就能出发,最好是再偷几杆火铳,拿些食物饮水来,可这连名字都还只知道是叫个什么丽姐的美人,会不会离开眼前后改变主意,谁也不好说,只能是摸黑连夜先逃离了再说了,于是,几人哄宝宝般向丽姐不时低声说着些讨好安慰的话,悄悄离开了营地,向打听到据说张彪藏身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摸黑走了两三个小时后,来到了张彪藏身的区域。
之所以石铮没有直接灭了张彪残余势力,是因为一方面已经构不成威胁,第二个原因就是让俘虏兵去训练实战战术。
每次派几个老队员带着火铳复合弓压阵,却从不主动开枪射箭,只做为督战队的型式守在后面,却让俘虏兵只凭着分发的刀剑去进攻张彪,而张彪如果开枪,那督战队就用射程远得多的复合弓射箭,几次吃亏后,张彪懂得了规矩,再也不敢轻易使用火铳,刀剑拼杀成了唯一手段,而俘虏兵们战场怯战的后果自然是按老规矩办,石铮的不合格的理论,不合格的垃圾死得越干净越好,尤其是无胆无血自私者,第一时间就应该是马上清除这类人,免得拖累污染队伍里其他人,几次围剿张彪死里逃生,手底下人马已经死得七七八八,火铳也在几场战斗中都丢失掉了,现在除了还有两把贴身挟带的六四式手枪外,就只剩下四五个残兵败将跟着他东躲西藏,过着老鼠般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日子。
马占山见到了张彪逃蹿开辟的新地盘,于是开口喊道“张彪,我是马占山,我刚从石魔王那边逃出来了,形势比人强,老哥我是落难了,你只要收留咱们,我们认你为老大,以后都听你的,张彪你听见没有”?
黑夜中,被惊动的张彪带着几个手下起身摸岀房间,颤抖着的手里握着两把手枪,一双惊恐闪烁的眼睛不停四下打量,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已经让他吓破了胆,再无凶悍豪气的张彪怀疑一切,这马占山会不会是设计引自己上当?明明理智告诉他,这是在胡思乱想,可他仍然不肯轻易相信马占山的说词。
马占山见没什么反应,又喊叫“张彪,我策反了石魔王手下的一个老队员,手里有一杆火铳,你只要同意收留咱们,她说了,她也愿意认你做老大”。
张彪多次四下打量,又伸长耳朵倾听,四下除了马占山几人外,好象确实没有什么埋伏的人,可是,马占山说石魔王手下的老队员来投靠自己,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羡慕自己过的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鼠日子吗?又打量估算了一番,这四下里黑漆漆的,自己又躲藏在一楼阳台后面的,枪弹弓弩都射不着的,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可以从后门直接逃跑掉,想到这里,安心了些的张彪终于开口“马占山,你在胡嚎什么,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石魔王手下老队员会跟你一起来投奔我?你怎么不说石铮来投奔我”?
马占山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解释这其中莫名其妙的缘由,马占山手下忙提醒马王爷“马爷,你怎么没说岀是这位姑娘喜欢马爷您,所以……”。
马占山得到提示,忙打破沉默的尴尬,开口喊“石铮手下这位老队员,是位姑娘,她喜欢我,所以跟着我前来投奔你”。
张彪那里肯信,一个自称马王爷的丑陋半老头子,能勾引得一个小姑娘放弃做石魔王威风部下,跟他这样的丑汉子私奔,来投靠自己,做自己老鼠部队的小弟,这事怎么样都说不通的,只是周围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周边到底有些什么埋伏,根本无法看清楚,于是,张彪虚与委蛇的说“这些都只不过听你说,那位石魔王的老队员都没什么表示”。
马占山忙伸手搂住身边的美人,边搂着抚摸丽姐的脊背,边在她耳朵边说“亲爱的宝贝,你给张彪说说,打消他疑神疑鬼的念头”。
牛丽心跳气喘的吃吃笑起来,嘴里说着“嘻嘻,痒,你要我怎么说”?嘴里说着话,趁黑遮丑,就反手搂抱住马占山,嘴巴朝马王爷鼻子下亲过去。
马占山心里暗骂,这女人怎么不分场合,现在是适合抱在一起啃的时候吗。
可是他却忘了,是他先搂住丽姐抚摸说情话的,被堵住嘴巴的马占山,应付加享受的接受完丽姐的人工呼吸后,这才偏开脑袋,避免嘴巴再被丽姐堵上,喘着气在丽姐耳畔小声说“你先松开我,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先给张彪说明你是真的投靠他,等咱们见了面,瞅个机会再收拾张彪”。
牛丽吃吃笑着低声说道“嘻嘻……你可真够坏的”,在马占山要紧部位又掐了一把,这才松开马占山,对着黑暗张彪处,说“我喜欢马爷,他去哪里我跟去那里,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是真的受不了石铮的训练,这才离开来这里的”。
张彪如何肯信她几句轻飘飘的话,只想磨蹭到天色放亮,看看周围有无埋伏而已,开口说道“你们先别乱动,我要考虑一下”然后就握枪戒备着不再吭声了。
马占山又吡吡赖赖了一会儿,见张彪就只是不理,没可奈何之下,对丽姐及几个弟兄们说“看样子张彪个鳖孙是缩定脑袋不伸头了,这接下来咱们只能等待天亮后,自己去找块地盘单干了”。
于是几人靠着路边树杆花坛坐在地上,马占山心中烦乱,应付了几下丽姐的毛手毛脚后,说“哎……别动,白天训练了一天,等天亮后还得找地方栖身,咱们还是打打瞌睡,把精神养足吧”,牛丽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马占山,说“好吧,亲爱的,等安顿下来以后咱们再……,你先休息吧”。
几人包括牛丽,都是白天训练累惨了的状态,又赶了几小时夜路,早已经困乏不已,本来只想打个盹,坐靠在树杆花坛边,眼睛一闭,都打起了呼噜。
朦朦胧胧之中,一个冰凉的硬东西顶在了脑门上,马占山一个激凌,睁眼后缩身体,只见张彪正用手枪比着自己,赶紧说道“哎,别乱来,我们真是来投靠你的”。
张彪带笑收起手枪,说道“本来我是绝不相信的,你说你长成这个样子,连我见了都打怵,居然会有女的喜欢你,肯跟你私奔?结果现在我信了你的个邪,这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马占山一听话头不对,转头去看身旁的美人,只见一个中小学历史课上介绍的山顶洞人,正活生生的坐靠在身旁花坛上,半张开的峥嵘嘴角,正悬挂着一根口涎,想起昨晩上这样的嘴巴亲啃着自己,马占山“哇”的一声呕吐岀口中的黄胆水来。
张彪兴灾乐祸的看着马占山呕吐,岀于坏人好事,棒打鸳鸯的险恶用心,他放大嗓门说“嗨嗨……你这可就不对了哈,怎么端上碗吃肉,放下碗就呕吐起来了,这可有点太不地道了吧”。
牛丽困得不行,正在做梦吃肉,突然的大声嚷嚷,让她吧唧着嘴醒了过来,等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发现对面是一个抱着膀子,一脸坏笑的丑陋男人,而另一边,一个男人正背对她呕吐,牛丽长期的艰苦训练,让她反应动作迅捷无比,一个翻滚躲开身后可能的威胁,两手已经拨出了身上两把长短钢刀,张彪一见山顶洞人发飚,赶紧喊“哎,别乱来,我可没对马占山动手,是他自己呕吐的,我可没动他一手指头”。
马占山哼哼唧唧的磨蹭着,不愿转回身面对山顶洞人,怕想起昨夜与古猿人口嗨,又忍不住吐出黄胆水来。
牛丽手握双刀,摆出防守架势后前后左右打量,没发现有什么威胁,这才放下双刀问“马哥,亲爱的,是你吗,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吐起来了,是身体那儿不舒服吗”?说着收起刀子上前,试图查看马占山的身体情况。
马占山不转身,牛丽上前拉扯马王爷,知道躲不过去,马占山猛转身回头,“你……呃……”,瞧见山顶洞人含情默默做出扭捏的关心状,马占山又吐了。
牛丽突见一个形貌如鬼的脸猛转回身,与自己近乎鼻子对鼻子的来了个脸对脸,骇得山顶洞人“妈啊”一声,双掌猛推,马王爷一跤跌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