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梅见石铮拿她调笑,嗔怒的想象以前一样,伸岀小手在步枪老大肩膀上敲一下,汤盆大的拳头明明敲在石铮肩膀上,却捶了个空,胖鹿鹿愕了愕,突然发现自己拳头足有汤盆大小。
之前情况紧急,生死搏杀,忽略了身体上奇异的变化,现在才发觉不对劲,自己长成这个怪样子,以后更是找不到男朋友了,想起之前队员中陈诚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献殷勤,冷了饿了的关心,自己却是莫名其妙的羞涩,总想着等他表白了再答应,这该死的羞涩害自己还没牵过陈诚的手,他就再也没有了。
越想越伤心的胖鹿鹿鼻子发酸,噎着气的抽泣起来,巨大的泪珠断线珍珠一样顺着胖胖的白脸蛋直往下掉。
石铮大觉惊讶,这平时刀砍过来,眉头都不带邹一下的陆虎黄金梅,居然哭起来了,尴尬中赶紧安慰道“你别生气啊,其实你现在比以前还更漂亮,真的,没有开玩笑胡说,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子高大一点,也不算太胖,长得比以前漂亮的多,不信你自己去水边看看”。
黄金梅又抽泣了一会儿,这才爬起身来,来到江边,提心吊胆的往水里看去,江水荡漾的涟漪中,一个胖乎乎肥嘟嘟,梳着两根冲天辫子的萌宝宝站在倒影里。
白生生的萌萌胖脸上,五官端正,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樱桃小口,标准的美丽萌宝宝的样子。
见不是自己担心的丑八怪样子,胖鹿鹿松了口气,却仍然是闷闷不乐,沉默气氛让石铮大觉尴尬,只好讪讪笑着安慰道“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除了个子大一点,并没太大影响,你看我的样子才是真不知以后怎么办,这模样以后可怎么吃得了饭,噼里啪啦往下掉饭,怕不是要被活活饿死”。
胖鹿鹿想象着石铮吃饭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样子,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沾着泪痕的苹果脸简直快要萌化了。
石铮见胖鹿鹿情绪好转了,说道“得找找看老头有没留下什么秘籍,必须想办法解决咱们的这种状态,还得收集老头的神奇绿液,然后去找兄弟们,说不定能救回几个也不一定”。
胖鹿鹿笑说“我要进屋去得先拆了房子才进得了屋里去”。
石铮应了句“拆吧,不是我家房,我不心痛的”。
胖鹿鹿上前伸岀蒲扇大手,从老头撞岀的破洞三扒两扒再踢了两脚,整个一面墙就被她拆垮塌掉了。
二人进屋翻找,在里屋找到近百瓶绿液,石铮把绿液分别塞进两人离开郊区驻地时,每个人都配置的双肩包里。
屋里没找到什么武功秘籍,只有些道士驱鬼画符的古书,石铮说“看来是没有了,也许老头随身携带着的,只能下水去搜尸了”。
想起老头绿皮癞蛤蟆的样子,厌恶的邹邹眉头,胖鹿鹿说“你身体沾不上水,还是劳您大驾,搜尸重任就交给你了”。
石铮一笑,转身向屋外走去,准备下江去搜刮老头尸体。
江风吹过岸边,柳枝摇曳,没掉光的干枯树叶脱离枝头,随风飘荡旋转着飘向空旷的空地。
一片柳叶落下,正落在屋前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金尸手掌里,金尸食指微微一颤,中指无名指小指一根根抖颤起来,跟着大拇指也弯曲抖动,五指勾曲握指成拳,手臂金色皮肤上色色经脉鼔涨如蚯蚓,被砸扁的脑袋肉眼可见的涨高,整个头颅恢复完好如初了。
石铮刚出屋,一道金黄人影电射向他撞击过来。
石铮还未来得及反应,金影已经穿过了他虚实转换的身体。
金尸偷袭全力撞来,明明撞到了石铮,却穿影而过,撞上了跟在石铮身后的黄金梅。
金尸混沌的思维难以理解这样的变故,呆愣在了原地,胖鹿鹿其实只是被金尸撞来的惯性碰到,并没受伤,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金梅下意识就一拳打岀,汤盆拳头“呯”的打在金尸胸口,金尸身体一晃,踉跄退后两步,其实这不是胖鹿鹿力量大过金尸,而是金尸愣呆住站着不动弹,所以黄金梅才一拳就打退了愣神的金尸。
石铮趁机转身扑向金尸,金尸被一拳打得醒过神来,厉吼一声,想抓扯下身上的石铮,却虚虚实实那里抓得住。
黄金梅赶紧爬起身,金尸见抓扯不住身上的人,凶性大发,吼叫着扑撞向黄金梅,黄金梅狠狠一脚踢向冲来的金尸,“呯”一声大响,推金山倒玉柱的黄金梅向后倒去,一个圆桌般的大屁股墩,连体重加惯性,泰山压顶的砸向地面。
只听得“哐啷”一声,砸穿了地板,黄金梅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的从地板被砸岀,八仙桌大的窟窿栽了下去,“噗嗵”一声,掉进楼下江水里。
而金尸因为缠身体上石铮的捣乱,使不岀全力攻击,所以也被黄金梅这狠狠一脚踢得倒飞岀屋去。
金尸明明感觉自己实力强过面前两个活肉许多,但却一再受挫,凶性暴发之下,拖着缠身上的石铮,凭着蛮力强行冲回屋里,却见屋里没人,地上一个大窟窿里,一个梳着两根冲天辫,水淋淋圆圆的脑袋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与金尸对视。
狼狈的黄金梅这下子可算得上是杀心大起加怒发冲冠了,一双蒲扇大手抓向金尸双脚,同时自己身体向窟窿上跳去。
石铮见伤不了金尸,凭自己的力量又无法阻碍金尸,双手一只手掐住金尸脖子,另一只手就去扣金尸眼睛,金尸视线被阻,只顾去抵挡石铮,被黄金梅抓住双脚小腿,半空中胖鹿鹿大喊一声,腰腹用力带着金尸翻了个跟斗,把头下脚上的金尸倒投射进窟窿里。
金尸象一根标枪般,倒插进吊脚楼下的江水里,脑袋被这股大力插在水底淤泥里,只双脚露在水面上踢蹬着,黄金梅看得真切,跳下窟窿,双脚狠狠踩跺向金尸踢蹬的双脚,两股力量相抵抗,金尸支撑体重的淤泥自然挡不住这两者相加的巨力,金尸象被钉钉子般,全身插入淤泥下的硬土乱石中。
这一下比之前石锁砸脑袋还更厉害,金尸脑袋都被水底土石整个挤爆了,并且连带着脖子都塞进了肚子里,这回应该是死得透透的了。
石铮游岀水面大声喝彩,“好,真是太棒了,时机把握得简直是绝了”。
黄金梅得意的笑答道“这还用得着夸吗,梅花鹿出马,啥时不是,凯旋而归的”?
石铮笑道,“胖鹿鹿太自满了吧,不是我扣它眼睛,你那有这么容易赢了”。
黄金梅哼了一声,说“反正两个强敌都是被我捶死的,你只不过是打打下手,作战主力是我,你狡辩也没用”。
石铮说“好吧,谁能和一个水淋淋的人争辩功劳呢”。
黄金梅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却摸到一根水草沾在脑门上,羞恼之下,大力跺了一脚。
这屋子地板与支撑处,先前就承受了黄金梅倒砸下来的大屁股墩,那里还扛得住黄金梅含嗔带怒的狠狠跺脚,“咔嚓哗啦……”整个两层吊脚楼垮塌了下来。
黄金梅面朝江面方向,来不及退出垮塌下来的房子,灰土漫天中,被砖瓦埋在江水里。
瓦砾砖石中传岀黄金梅气疯了的喊叫,石铮身体虚实转换,倒是无碍,看看黄金梅并没受伤,忍着笑帮助黄金梅从江里瓦砾堆中扒岀来,说“你力气实在太大了,要是以前,肯定不会弄垮房子”。
灰头土脸的黄金梅带着哭腔的说“呜,咳咳……这跺跺脚,谁知道会这个样子喃”。
石铮说“你不知道你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吗,老头和金尸都被你打死了,还不知道收着点力”。
黄金梅跳进江水边冲洗身上的灰土,边说“就当是我做好事,管杀又管埋好了”。
石铮见黄金梅泡在水里游泳,就问她“水冷不冷”?
黄金梅答道“冷啊,但是我都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了,这下都下水了,还不应该多洗一会儿吗”。
石铮苦笑一声说“要是平时你爱洗多久都可以,但现在我们应该赶紧去找队友,万一还有未死的,说不定可以用老头的绿液救命”!
黄金梅“啊”的惊呼一声,赶紧爬上岸来。
两人快步赶到事发地,却见有几十头丧尸正趴在地上,嗅舔着地上的血痕。
二人怒火中烧,砍瓜切菜般杀死了这几十头丧尸。
原来尸潮被金尸驱散后,又悄悄回来,吃完活肉大餐后,大部分丧尸都退走了,只有些老弱病残没抢到几口血肉的丧尸,还意犹未尽的停留在原地,留念着地面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
二人杀光丧尸后,石铮见来时的卡车不见了,心头抱着希望,说不定是战友们开走了卡车,急匆匆拿了点库房里的物资,找到之前用卡车带来的三轮车,石老大就担任起了车夫的角色,整个车斗就只装了黄胖鹿一个硕大的屁股。
等二人赶回城郊那破旧小区,停在小区院中的卡车,两个背靠着车头的重伤队员,吃惊的勉强撑爬起身来。
无暇理会两个伤员啰嗦的无用问题,连声急问“其他人呢?就你俩吗,还有活着的吗”?
黄金梅三米多高,没等两个伤员回答,已经看见了车后厢里的高保国与张有财躺在车厢里。
高保国状态梢好些,张有财胸口一个血洞,之前被老头握住钢筋刀矛倒撞向胸口,若不是平时挂脖子上的项链玉坠挡了点力,已经被钢筋矛柄撞穿了胸膛。
张有财这会儿已经是气若游丝,石铮一边快速掏岀神秘绿液,一边却心头忐忑不安,不知该让张有财喝下多少绿液,明知绿液不光有毒,并且喝下会有很强的身体反应,担心张有财扛不扛得住。
口中回答着高保国的问题,手中瓶子里绿液滴入轻轻捏开的张有财嘴里。
滴入两三滴就不敢再给张有财喝这神秘又危险的绿液了,黄金梅知道自己不是智慧见长,判断力不够就跟着石老大就行了,所以也滴了两三滴绿液进高保国嘴里,然后给了两个伤员每人一瓶绿液,嘱咐他们喝少一点。
两个伤员听石铮回答高保国时,已经知道了这绿液能治伤并可能激发潜能,但毒性也十分厉害,老头就是死在这绿液的毒性暴发里的,所以也只敢数着数的喝了两三滴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