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富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阿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字面意思。”

“我没有赢。”他字正腔圆的道，冷冷地看着他。

“随你怎么想。”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模一样啊。”阿劣撑起身子从床上离开，富岳也不多作停留。

阿劣看见富岳转身想走，忽然会了一句，“在你眼里，那场战斗有胜者吗，族长大人？”

“他没赢，便是输了。”富岳停下脚步，冷淡地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劣摩挲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想起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天才般的战斗技巧，“他没有输。”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他有必须要打倒的人。

之后，他不认输似的，天天逮着鼬讨教。

尽管有的时候并不会碰到，但还是雷打不动地去堵人。

直到一次讨教火遁时，鼬都忍不住对他说：

“你为什么每日都来。”

“总感觉在你身上能学到很多。”

“是吗。”

“嗯，”阿劣说，“而且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性格？”鼬转头看向他。

“我说不上来，就是你的特质吧。”阿劣做了做刚才的印，火遁就从空中冒出，他皱眉，“怎么感觉还是不一样。”

鼬抓起他的手，“你的查克拉是平缓流动的。”

“那怎么了吗？”

“这个术式是爆发式的。”

“哦——”阿劣又试了试，果然成功了，“那如果换一种形式呢？”

“换一种形式……”鼬看着他伸出了手，忽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等等！”

“放心，我有分寸。”

轰的一下，火遁先是窜天的烈火，又旋转着甩至天际四散成流火，像散落人间的稻芒。

不一会，就传来了不知道谁家喊着，“谁啊，大白天的放明火！”

“你还真是无聊啊……”鼬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阿劣就看着他笑笑，“像烟火一样啊。”

有一瞬间，鼬似乎理解了父亲对于宇智波月的那种复杂心情。

忽然，他从阿劣的笑容中隐隐看到了什么，“如果用来……”

“范围式的火遁啊。”阿劣低低地道，“那可太浪费了。”

“确实对查克拉消耗有要求。”鼬点头。

阿劣看向他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全然盯着他了，“不止。”

鼬有些定定地看着他。

阿劣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道，“而且浪费生命。”

浪费生命……鼬垂下眼，“看来你……相当重视它呢。”

“不，”阿劣道，“我只是讨厌无谓的牺牲罢了。”

鼬转过了头，“还真是……大话啊。”

“说不定有一天，它就成真了。”阿劣冲他笑笑，可能后来的他根本想不到，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开始逆转了。

而宇智波鼬也没想到，那个说着大话的小子，最后居然长成了令他羡慕的人，让他产生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想法。

毕竟，如同母亲曾无数次对埋怨宇智波月的父亲微笑着说过的一样，“因为她正是这样的人啊。”

更加炸裂的是当鼬知道他还不是忍者之后。

“你……”鼬欲言又止，感到词汇的贫乏，“还真是奇迹啊。”

“因为，我还没有立场啊。”他说。

“你到现在还没有决定吗？”

“……”阿劣陷入了沉默。“算是吧，你有什么建议吗。”

“选择木叶。”鼬果断地道

“果然……”阿劣毫不意外地道。

“那么，你的打算是？”鼬问他。

“我啊……”阿劣看着自己挑在空中的蛛丝，忽然笑了出来，“我想要，创造一个立场。”

鼬滞了滞，不可思议的光在他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还真是敢说啊。”

“因为那样，不是更有趣吗……”阿劣收起了笑容，说他的眼睛像狼倒不算特别形象，他的眼中带有某种野兽的野性。

“简直是胡闹。”

阿劣就伸手去弹他的额头，但被他抓住了，狡猾地扣住了手，他就道，“这才是胡闹吧。”

“幼稚。”鼬没有注意，他自己的神色倒是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