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给了个白眼儿,敢情自个儿这边白忙活半日,鄂邑如此听他的话,只须要他一句便可以解决的问题,非要拐弯抹角地前来麻烦自个儿,这人真真是……矫情!
安总管赶忙对鄂邑道,“翁主,走罢。”
鄂邑一边抹泪水一边怏怏的向外走,与冷芸擦身而过时,睨了冷芸一眼,这一回她眼眸中的敌意没那么浓了,但仍是含着警告的意味,“你要记的你讲过的话。”
“是,翁主。”冷芸从善如流的答道。
待安总管带
带鄂邑走了往后,元狄冲着面无神情杵在桓彻床边的元狐道,“还不走?要爷撵你走?”
元狐闷声闷气的讲道,“爷没要我走。”
“你这没眼力价的!”元狄狠狠的瞠着元狐,“咱主子要跟嫡妃主子说悄悄话,你在这里干啥?”
“咳咳……”纱帘里边的人形又咳嗽起,冷芸听这咳嗽的声响,不似是由于病,倒似是在掩饰窘迫的那种咳……
“你们都退下罢。”纱帘里边的人形命令道,元狐至此才跟元狄向外走,还不安心的睨了冷芸一眼,冲纱帘里边的人道,“主子,卑职恰在外边,你倘若有事,就唤卑职一声。”
冷芸没好气的对元狐道,“安心罢,我还可以吃了你主子?”
待俩人走后,冷芸忽然也觉的窘迫起来,纱帘背后的人,呼息轻轻缓慢,亦不讲话,阁间里安谧的吓人。
上一世今世,冷芸还从未跟陌生男人这样单独呆在一个阁间里边。
过了一会子,冷芸终归还是禁不住打破了缄默,开口道,“妾女冷芸,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纱帘里的人无反应。
冷芸只得继续讲下去,“殿下,妾女没啥可以报答殿下的,仅是听外边传闻,殿下病入沉疴,倘若殿下真的疾病缠身,妾女可否为殿下把一诊脉?”
纱帘里边终归有了些响动,男子波澜不惊的声响传来,“你懂医术?”
冷芸没计划隐瞒,此是由于她想在胶东王府中为自个儿解毒,铁定是瞒只是胶东王府众多耳目的,就拿那元狄来说,他的身手怕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因此,不若敞开了跟他讲。
“妾女自小便读了很多医书,略懂一二。”冷芸面不改色的扯谎说道。
“噢……”纱帘中的男子温声应了,“医书中还有朝露暮晨辉,公子人似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