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北伐大齐,打了大胜仗,占领北齐一州之地,国战即将结束。
李承泽回忆起这几个月发生的大事。
第一件,范闲展露头角,作为监察院提司,完成了陈萍萍交代的几件刷声望的大案。范闲办的极为漂亮,清正的名头越发响亮,世人敬称小范大人。
被刷声望的人,自然是太子、二皇子、林相的亲信。
李承泽故意前去向范闲求情,他不出意外的义正言辞的拒绝。两人光明正大的闹掰了。
第二件:林相因为儿子被范闲背后之人所杀,虽然因为庆帝警告,没有针对范闲,但让范建这个户部侍郎小鞋穿的不亦乐乎。
今日,庆帝在宫里举办一场家宴,召见太子和二皇子李承泽。
两人坐定,面无表情,互不搭话,气氛凝重。
庆帝从殿前走来,一挥衣袖,略显轻松的说道:“今天是家宴,都随便坐,随便点。”
两人拘谨地答应。
庆帝入座后,随口说道:“吃吧,朕身体有点不大舒服,看着你们吃。我们好久没聚了,还有很多奏章要做,就免酒了。”
两人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太子谨慎小心,轻轻夹起一颗青菜,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李承泽大口吃菜大口吃饭。
庆帝看着太子的吃相,训斥道:“从小就板着,到现在还是木头。”
然后话题一转,扯到李承泽身上,不高兴地说道:“你看看他,从小就没个吃相,到现在还是这个德行。”
两人是斯文着吃不是,豪爽地吃也不是,怎一个尴尬了得。
庆帝抬抬下巴,示意两人放开了吃,平淡地问道:“你们觉得范闲这个人怎么样?”
太子放下碗筷,略施一礼赞扬道:“文采惊世,国之重臣。”
李承泽咽下口中的食物,碗筷继续端着,沉思一会道:“文武双全,难得的奇才,却心中缺少一丝敬畏。”
庆帝眉头一皱,询问道:“缺少敬畏,怎么说?”
李承泽放下碗筷,看着庆帝和太子问道:“敢问父皇、太子殿下,范闲跪过吗?”
两人若有所思,回忆起范闲入京数月以来,似乎从未跪过。
庆帝神色变换极快,一丝不悦隐藏,恢复古井不波的神情,轻描淡写道:“看来在澹州那个偏远的地方,缺少礼教,让他长得有些歪了,想来再磨练磨练会更好。”
庆帝唤来侯公公,拿来一份折子,递给太子,不喜不怒道:“这是内库这些年上缴的银钱记录。你们都看看吧,说说你们的想法。”
太子看完后把折子交给李承泽,思索片刻,为了维护长公主,甩锅道:“物以稀为贵,想来内库制作的那些产品前些年销售过多,近几年不好卖了。”
庆帝不满地哈了一声。
李承泽在一旁补刀,嘲讽道:“是细盐吃不完,还是肥皂用不完?”
太子面色铁青,愤怒的瞪着李承泽。
庆帝略带满意地看了一眼李承泽,问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