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皇子府邸,李承泽看着眼前黑白交错的棋盘,又下了一手。
不一会,范无救来报:“殿下,您要求做旧的书已经处理好了。做旧的工匠,您看如何处置?”
说完,呈递上一本残书。
李承泽检查一番做工,然后挥挥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人埋了吧,家人厚礼谢之。”
把残书藏进衣袖,李承泽唤来随身太监,让他带着赠送给生母的礼物,一起入宫。
......
后宫,二皇子生母淑贵妃处。
淑贵妃,是个爱清静的,院子也被打扮得极素雅,除了几株粉粉花树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装饰。
她极为喜爱读书,手不释卷,人不免有些呆,反应总是慢了半拍。为人直爽,没有心眼,有什么说什么。
李承泽把诗登高和红楼抄本送给淑贵妃。
淑贵妃读完登高,眉头轻皱,点评道:“前四句极好,后四句暮气重了些。但整首七言甚称一绝。”
说完,她又拿起红楼阅读了起来。
李承泽见怪不怪,让淑贵妃的贴身女官带路,前往淑贵妃的藏书所在地。
路上,四处无人之地,女官低声汇报:“殿下,已经拉拢到太后那边打扫宫殿的宫女,只要太后和洪公公外出,即可动手。”
这女官曾经是淑贵妃的丫鬟,两人一同长大,虽是主仆,情同姐妹,可信。
李承泽反问道:“人可信吗?行动有把握吗?”
女官微微一笑,回答道:“昔年那宫女犯了事要被打死,是我从中斡旋才保住性命。后来这宫女凭自己的努力,分到了太后那里。这宫女的家境贫寒,只要使钱就愿意办事。”
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宫里手脚不干净的太监宫女,多次把一些不重要但有价值的物件售卖出去,不会有人重视,她们路子野着呢。”
“殿下只是要配一把钥匙,而且还会放一把相同的钥匙回去,不难。”
李承泽轻声嗯了一声,叮嘱道:“不急着动手,那宫女家人住址告诉我,我派人摸摸底。”
接着问道:“那宫女不能出宫,怎么把钥匙带出去?”
女官笑着说道:“戴公公负责捡疏司,有路子,是贵妃娘娘的人,这点小忙很容易做到。”
李承泽思索片刻,吩咐道:“你不要出面联络捡疏司,给她指条路,让她自行打通渠道,试验几次,补足她的一切花费。”
又走了几十步,到达书库。
李承泽问道:“哪些是放了十多年的书?”
女官一指左边的角落,回答道:“这些都是放了十多年的书,淑贵妃不太喜欢这些,没看过几本。有些书受潮和虫噬了。”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找找。”
李承泽把衣袖里的残书拿出,和这一堆书籍比对,外形相似,没多大差异。
月前他就来了一次,特意仿照这些书籍而指示做旧的。
过了一会,他出去喊上女官一起回去。
回到淑贵妃处,她还在阅读红楼。
李承泽跟淑贵妃打声招呼:“母妃,我从书库找出一个残本,甚是喜欢,我带出宫仔细阅读哈。”
淑贵妃头也没抬,只是摆摆手。
李承泽离开前,照例在太监处登记,带出一个残本书籍,书名随手杂谈,作者的名字被虫噬了,只知道姓叶。
回到住处后,李承泽唤来范无救,吩咐他调查宫女的底细,以及从城外带来一个技术不错的锁匠,还要打造一个小箱子两把锁及配套的钥匙。
然后照例每日一练,喝药汤练武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醉仙居外。
范闲离开后,李弘成告诉李承泽,昨夜范闲曾偷偷离开。
李承泽微笑着说道:“昨夜郭宝坤被打了,伤势极重,看来是范闲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