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君荇闷声应道:“没什么。”
“哎呀,你看看你,总是这么说话无趣,可难讨女孩子喜欢。”
芩君荇如是道:“无所谓。”
易清狂扳着手指数道:“没什么,无所谓,不早了,休息吧……这三字三字的,最常听你说,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啦。你总这么回答,我个人很难接话啊。”
芩君荇轻哼一句,“你可以不接。我是无聊,比不得你有趣,见谁都能说上话。”
“我有见谁都上去说话吗?”
易清狂挠挠鼻头敛眉回想,芩君荇衣袖一飘提剑走出树林。他在后头抬步跟上,“哎”了好几声见对方也不应,便道:“芩笙,芩笙芩笙……嘶,我的好公子,好师兄,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哎呀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说话是直了点,可你的确沉默寡言,啊不过吧,女孩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沉稳啊!有安全感啊!”
芩君荇脚下一停,摇头晃脑着说话的易清狂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
他开口的语调比往常都要冷,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又道了三字:“不需要。”
易清狂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就不需要!咱们大敌当前,需团结一致,商讨计策……走走走,先回客栈,忙了一整夜了,又累又渴的,先休息会吃点东西。”
芩君荇听他说又累又渴,脸上冷漠的表情有所缓和,立的笔直的身体也在他扯着他手臂行走时放松下来。
他几人换的客栈是秉德最早找的那家,叫悦来,离求子庙较远,分别在城南北两端。二人到悦来时,弟子报正则已醒,算是恢复了精神。
白日的凤城热闹,悦来客栈也是人进人出的。易清狂找客栈老板要了间大房,关着房门让弟子们聚在一起说是有事要讲。
芩家弟子察觉出是和来凤城的目的有关,便问道:“公子和师兄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易清狂神秘兮兮道:“有个扬名名立万的好机会,师弟几个要不要?”
“扬名立万?”小师弟瞪了瞪眼睛,迷糊着看向芩君荇,后者则扫了眼嬉皮笑脸的易清狂,正言道:“凤城北端求子庙,害人损命,是为信中所提不详之处。为保城民,我等需趁今夜亥时至子时无人期间内,去庙中探个究竟。”
弟子闻言讶异道:“庙本供佛,佑民幸民,在凤城居然成了恶源?”
易清狂咂了咂嘴,看了眼芩君荇后,将昨夜碰见小乞丐发生的事一一说明,理顺后才道:“这么说,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秉德沉思道:“若是如此,那生子娘娘泥塑,不得不毁。”
平常咋咋呼呼的正则一改往日风格,难得深沉一次,只问芩君荇道:“公子,那闵舟他……怎么办?”
芩君荇:“关于闵舟,我还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会跟他去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