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狂闻言眯眼道:“听你这意思,这里经常有人迷路?”
“这……您瞧,我这又多嘴了不是……不说这些晦气事了,您几位看看还要不要上些吃的,我好让后厨准备!”
正则看向芩君荇,眸带询问,后者只是抬抬眼皮道了句:“随意。”便转身上了楼上房间。
秉德从腰间掏出盘缠,对二吩咐道:“要两间大房,两间独间。饭菜也要两份,一份给我家公子送去,另一份我们在楼下吃。”
二接过银子,先是拎着钥匙跟着芩君荇上楼,给几人备好房间后甩着毛巾去了后厨。秉德上楼检查房间,正则领着马匹安顿,易清狂肚子有些不舒服拎着个二哥带他去茅房,余下的五六人则寻了个稍大的桌子围在一起坐下,喝着清淡的茶水等着晚饭。
一弟子瞧了眼客栈四周,再看看芩君荇上楼的方向,叹了口气道:“这都多少年了,公子还是独来独往,从不和我们一块用食。”
另一人接话道:“公子不是独来独往,只是习惯一人安静些。再说了,公子是公子,前家主的亲生子,如今云渺的底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胆子可真大,敢背后议论,要是被公子知道了,免不了的一顿罚!”
“我哪敢多议论?就是好奇而已。公子虽平日里瞧着冷淡,但对我们可都是一视同仁,还亲自教我们练习,我对他只有崇敬,可没有半点不尊的意思。”
“你也得了吧!公子严厉是出了名的,现在他也不在身边,你这么奉承又没人听见,也不知是谁先前受罚时抱怨公子不近人情!”
“那以前是以前,我不过这么一说,你怎么还非跟我……”
“嘘……别说了。”一弟子看了眼右侧方缓缓走来的人影,压低声音提醒:“你们俩安静点,叶师兄回来了!”
不提醒还好,提醒后这弟子嚷嚷的更是起劲,满脸正气道:“叶什么师兄?不过是芩家家叛徒!家主慈悲心怀不计前嫌原谅了他,我可没认他这个师兄的!”
“闵舟,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么激进,叶师兄毕竟……”
“唷。你们几个聊什么呢,听起来挺有意思?”
被动的听了些闲话的易清狂掏了掏耳根,从侧门进来,往桌旁一坐,抬眸扫了一周安静下来的几个弟子,笑道:“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是我不方便听的内容?”
闵舟憋了一会面有不爽,哼了一声,用阴阳怪调的语气道:“叶师兄可知什么叫非礼勿听?躲在门后听墙角可不是君子行为吧!”
“师弟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你这嗓门大,声音收也不收,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我从旁过来时你们就在议论,一靠近时还说的更大声了,我这想不听……耳朵也不同意啊。”
他起身摇开折扇,别有深意道:“就当我偷听好了,我自认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比不得师弟你品德高尚啊。”
说罢,他瞧了眼恰要去给芩君荇送饭的二,回首瞥了眼闵舟后就抬脚跟了上去。
收拾好包袱,分配好房间的秉德下楼,一眼瞧见这桌气氛不对的样子,刚好和要上楼的易清狂碰上,便出手拦道:“师兄不先吃饭,去楼上作何?公子进食时不喜打扰。”
易清狂拿扇柄抵住秉德的手背,将他的胳膊送回自己胸前,抿嘴漫不经心道:“去告状。”
告状?
“告什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