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循声望去,门口进来了一队人。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胡须飘然,国字脸,偏瘦,目光炯炯有神。
“吴百龄?小声点,别吓着小张医生。”
“蔡老,您身份尊崇,您的身体保健,一直是我们保健局负责的,针对您的治疗,有明确的规定,必须先确定诊治方案,报专家会审,方可治疗啊!”
吴百龄瞅了瞅张英,继续说道:“更何况对接手诊治的医生,无论从医生的政审还是医术,都要经相关部门审定的。
这位医生是中医吧?掏出银针就扎,出了问题,谁来承担?”
“是是是!这位就是保健局的专家吧?是我唐突了!”
张英退到一旁,转而对蔡老说:“蔡老,非我不治,是爱莫能助啊!对不起,还是请这位专家来治吧?”
这时,蔡保国走了进来,说:“吴老,我父亲目前的情况,你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蔡将军,蔡老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好在癌细胞还没有扩散,我们正在想办法,稳定病情。”
吴百龄回答道。
“正在想办法?要多久才能确定?”蔡保国问。
“我们保健局的专家与帝都第一医院的专家会诊后,本来拟定了手术方案,但考虑到手术有风险,还没有征求蔡老的意见。”
“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这个,不好说!”
“吴老,直说吧。”
“根据蔡老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到二成。”
“有治愈的先例吗?”蔡保国问。
“没有,不过,最近在资东省那边,据医药卫生部的调查,好像有治愈的先例。”
“吴老,这位张英医生的政审没有问题,别看他年轻,他是资东省中医协会的副会长,是董部长介绍来的,我与我父亲也相信他,一切问题,由我负责。张大夫,请吧。”
张英再次上前,说:“蔡老,就十分钟,坚持一下好吗?”
“十分钟,你知道蔡老的病情吗?吹牛最好找个地方,这里不是你能胡来的!”
“吴老,你们专家不是没有办法吧?只好让我胡来喽。
婧儿,你给我端一个盆子过来,等下接住蔡老吐出的东西。”
“好的!”
赵婧很快找到一个痰盂,拿在手中。
张英三针飞出,分别扎在蔡老的胸下部位,一弹,一拂,一股真元,顺着银针度入体内。
开启透视,一股紫蓝色的能量气体,在蔡老的体内,挤压,洗涤……
肝脏的肿瘤被剥离。
张英一手撑在蔡老的前胸,一手贴在蔡老的后背,分别加了些暗劲,真元输入。
“噗”的一声,众目睽睽之下,蔡老吐出红黑之物。
伴随血渍吐净,蔡老的脸色开始红润。
卧室里,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张英又把一颗丹药,喂进蔡老的口里,入口即化。
吴百龄惊叹于张英的针法,从心底里改变了对张英的看法,不再怀疑他的医术,只有佩服了。
对于张英给蔡老喂药,本想拦阻,却来不及。
惊骇道:“什么药?未经检验,能乱用吗?”
张英也不搭理吴百龄,只对蔡老说:“蔡老,你睡一会儿,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下陪你下一盘棋哈。”
“好好好!那我先睡一会儿。保国,让小张、婧儿去休息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叫他们。”
说完,也不理众人,闭上了眼睛。
吴百龄带着众医生,退了出来,好不尴尬。
众人到了客房,吴百龄不好再开口。
蔡保国问:“张大夫,我父亲的病?”
“蔡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