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犹怜聊起，那是大概二十六年前的夏天。

那是井盛国第一次看见余犹怜，那时的余犹怜自然是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用那歌手的歌词形容就是，“只因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忘不掉你容颜”

他跟随其后，就想搭讪一句。

这男人就是井盛国，也就是李碧华的爸爸。

那时的他，还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青葱少年。

“他是在哪看见你的！？”李碧华问。

余犹怜有些伤感地沉默会道：“第一次是广场，第二次见面是在夜总会”

在李碧华的惊诧中，她说：“因为他总想——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他总想弄出一番作为，但是在家族企业里面，再大的能耐都会被当成父辈的指导或者荣耀，他很苦恼，那次他的兄弟拉着他想放松下，便找了我们，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第二次遇见了我——第一次在广场，人太多，人群挤散了！那次他还没来及说话，我也是之后知道的。”

他被余犹怜吸引，很久没有说话，她打趣道：“不会还是小男人吧！”余犹怜那时已经在这名利场混了两三年，她言外之意还是处男吧！

还是跟他一起来的，一位老点的前辈，他明白她所指，拉余犹怜过来一旁，塞钱让她好好招待。

看到钱的余犹怜，两眼放光。

她拿出塞在胸口的钱，堆笑道，“一定一定！”

灌酒，调侃，各种奉承，但是那晚他们没有发生实际性.关系。

本来余犹怜已经忘记这人了，还是过了大概一星期，他的一个朋友和他一起来的，点名找“月影”。

“月影”是余犹怜的代称，类似于工号牌那种，每个入会的小姐都要起一个名字代号。

后来才知道，也是因为这个代号，介绍人介绍时点的“月影”。

缘分就这样开始了！

“你咋想的这个名字呢？”李碧华问。

“抄的！”余犹怜大笑道“所以有时候看着不起眼的小细节，可能改变你的人生，吖啊，要努力念书，你…”

“我问的是…？”

“喔！”余犹怜沉思下说道：“是因为那时管事说这事，我听一起的姐妹聊过，这是跟客人见面的第一印象，要好好想——我断断续续想了两天，一次偶然回家看到明月，觉得很美，想起‘明月’”

“那为什么？”

“因为这个名字已经用过了，我就搜了下，月亮的各种别名，最后挑了这个，可能明明中的缘分吧！”余犹怜想到当初相见的情形，眼里有了光。

“之后呢？”

“我们相恋，确定关系后，我就没有再接客，为此我损失一大笔钱，应该不止…我提前离职，连押金，包括我的一些物品都没拿——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那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李碧华问。

“看过那么多男人，这点心思我还是懂的”余犹怜淡淡说着“我们离开了那里，去了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每天洗菜做饭，很简单生活，但是没有生活来源，吃的都是老本，而我总得努力克制欲望生活，我也难受，一次，两次…最后…”

说起来可笑，也挺悲哀，余犹怜和井盛国很大一次争吵，起因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那次她发现她的连衣裙脱线，还有一处破了，最后找邻居借来针线缝补时，余犹怜补着补着，泪水淌了一地。

“不说了，吃饭吧！”余犹怜起身。

“可…好吧！”李碧华有些失望说着。

“你又买了啥？…那黏糊糊的是啥，像血样的东西”饭桌上，余犹怜的手指，指着拐角的一盒子。

“喔，刚到的快递…反正，有用！”李碧华随即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李碧华憋嘴笑的样子，余犹怜含沙射影道：“别跟那钢管…”

“啪”李碧华的筷子落下。

“吃吧，我…不说，不说了！”余犹怜识趣说着。

余犹怜给她加菜，她瞪大的眼睛如铜铃，有些怒气冲冲的样子。

余犹怜还有好多话没说，只能憋在心里。

“你不是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吗…呢，吃完这鱼，我就告诉你！”

“好哇好哇…边说边吃！，也免得冷了。”

在那次衣服脱线后，下午，井盛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