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大师手指搓捻,平凡会意,从钱包取出一千块钱,递了过去。
“你的朋友在湘西接触过落花洞女,中了对方的情蛊,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程度。”
平凡在七窍玲珑心里搜索了一遍落花洞女和情蛊,完全没有反应。
“请问大师,这落花洞女和情蛊是什么来历?”
麻花大师自来熟地吃起烧烤,“相传明朝万历年间,湘西女巫龙香香看上一个俊俏后生,为了让他死心塌地地守在自己身边,便培养出来一只情蛊,种在俊俏后生身体里。”
“经过几百年的演变,一些在俗世找不到情郎的年轻女子,坐在山洞里将情蛊融入到眼神之中,对看中的男人用眼神释放情蛊,进而达到控制他们身体的目的。”
“难怪《诸葛遗着》中没有关于落花洞女和情蛊的记载,原来是起源于明朝的邪术。”
平凡又叫了十几份烧烤,“大师,如果中了情蛊的人不肯跟施蛊者结合,会有什么后果?”
麻花大师很满意平凡的眼力劲,“那中蛊者只能郁郁寡欢而亡。”
“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情蛊?”平凡感觉他那些驱除蛊虫的法子,对情蛊完全无效。
他适时再递去2000元,麻花大师开心到爆,立马揣进兜里,“明天早上,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你们上雷公山。”
“只有电母才能解除情蛊,记得带够50万,一分都不能少!”
看着麻花大师远去的背影,平凡冷笑道:“雷公、电母,确定不是讹到我头上了?”
在七天酒店房间,平凡试图用控神术,控制孙大童体内看不见摸不着的情蛊,却始终捉不住它。
随后他尝试用眼瞳禁锢术,禁锢住孙大童的身体,果然效果优佳,一举用控神术将情蛊控制住。
在千里眼眼中,情蛊就像是一只虚幻的蛊虫,在孙大童脑部吸附着。
“我暂时不要杀死情蛊,可以趁此机会,直捣雷公山之黄龙,把这些邪门歪道一举铲除。”
美美地睡了一晚,平凡叫醒孙大童。
他吓了一大跳,那孙大童面色白净,略带粉红,嘴角流着哈喇子,一个劲地傻笑。
平凡连忙用眼瞳禁锢术和控神术,消灭了部分情蛊,让孙大童看起来不至于像个为情所困的傻子。
麻花大师很准时,领着平凡和孙大童前往雷公山。
在山门,四个守门弟子对麻花大师恭敬有加。
来到山腰十多间平舍,十多名男女正在晾晒毒虫尸体,什么毒蛇、蝎子、蜈蚣、蜘蛛、黄蜂、大蚕毛虫等等。
“这是喂养蛊虫的养分,难怪蛊虫那么毒。”平凡冷眼视之。
再往上200米,又是十多间平房,几百个玻璃罐中,培养着几千只蛊虫。
每个玻璃罐就像一个集体宿舍,蛊虫们相互撕咬,彼此奈何不了彼此。
这时,天空乌云密布,一道炸雷,轰击下来,劈在山谷里。
平凡心道:“我只需用桃木剑牵引,一道炸雷和闪电,即可将这些蛊虫炸成齑粉。”
麻花大师停住脚步叮嘱道:“再往上,都是雷电教身份地位比我高的人,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少说话。”
平凡敷衍塞责地点头应允。
山顶,是雷电教的总坛,分为几进院落。
进入第一进,平凡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麻衣大师。
上次在恒太华府为了明光中的赏金,麻衣大师和赶尸匠吴一渡,刺杀哀怨子失手。
那麻衣大师打量平凡几眼,露出探究的目光。
在第二进院落,平凡感知到,有两人在暗中观察孙大童,非常关切的那种。
就在进入第三进院落时,一名肥胖男子拦在月亮门,喝道:“麻花,前面是雷公电母的居所,没有许可,不得擅入。”
第二进院落内堂走出一对中年男女,男子淡淡地道:“王管事,你且退下,这是我让麻花找来的病人。”
七窍玲珑心里,孙小童万分高兴地撞击心壁,“大哥哥,快放我出去,我要见爸爸妈妈!”
肥胖男子王管事毕恭毕敬地道:“孙左使、龙右使,属下告退!”
那孙左使从口袋中取出一沓钞票,塞在麻花手里,“麻花,你也去吧!”
麻花大师美滋滋地离去。
平凡搀扶孙大童跟随他们进入内堂。
那龙右使一把抱住孙大童,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大童,我是妈妈,原来你还活着!”
孙小童跳得更欢,平凡不得已轻抚七窍玲珑心。
那孙左使强忍伤心的眼泪,低声道:“飘香,小点声,别被雷公、电母听到。”
平凡说道:“你们是孙大童和孙小童的父母吧!大童中了落花洞女的情蛊。”
孙左使感激道:“小兄弟,谢谢你送大童到此!我是大童的爸爸孙古城,她是大童的妈妈龙飘香。”
孙小童哭着喊着,“大哥哥,我要见爸爸妈妈!”
平凡想出一个办法,“两位,你们先把大童安顿好,我在山脚等你们,小童的魂魄就在我身上。”
“此处不便放出小童,我怕雷公电母会感知到他的存在。”
平凡的想法是策反孙古城和龙飘香,给予雷电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