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要被田尔耕撞柱而死,杨涟终于崩溃地大声喊出了他内心一直想喊出来的话。
“启奏陛下,皇极门乃陛下问政群臣之地,若真发生了逼直臣撞柱而死的事情,是否会有损殿下的声誉与威望?”
“你又是哪位?”
“回陛下,臣乃大理寺少卿曹于汴!”
“臣等附议!”
其它东林党官员,见有曹于汴出来转圜,于是乎,一个个也跟着出来附和。
“田尔耕,朕的旨意什么时候没有用了?”
面对汹涌的群臣,朱由校懒得搭理,他今天就是要撞死杨涟定了。
“是,陛下,臣不敢!”
之前还动作迟缓的田尔耕,在听到皇帝的斥责后,立马快步走到杨涟身边,摘下他头上的乌纱帽,然后抓起他的发髻用力地朝坚硬的金丝楠木柱子撞去。
嘭!
一声十分响亮的撞柱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很快,朱由校就听到了杨涟十分痛苦的嚎叫声,接着见到了他额头上如柱的血流,以及跟着冒出的脑花。
左光斗与魏大中两人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哪还有一丝刚才的刚硬,一个个吓得哆嗦着瘫软在地。
而站在方从哲身后的刘一燝,身体也不自觉地用力哆嗦了一下。
约过了一分钟后,田尔耕向前禀报道:“回陛下,杨涟已死,请陛下示下!”
“刚才不是有左光斗与魏大中两人也要效仿杨涟嘛,朕就发发善心,一起成全了他们!”
朱由校的话音刚落,左光斗与魏大中两人被吓得连连求饶道:“陛下,臣知罪,臣再也不敢了,请陛下饶恕臣的无知与冒犯......”
田尔耕见皇帝没有吱声,便站起身走到左光斗与魏大中身边,也是照旧先摘下他们的乌纱帽,然后一手拎一个朝杨涟所在的柱子走去。
这可把左光斗与魏大中两人的魂魄吓飞了,一个个胡乱地大声求饶。
很快,朱由校再次听到了两声响亮的撞击声,而左光斗与魏大中两人痛苦的嚎叫声,也很快地消失在了大殿中。
待田尔耕处理了三人的尸体后,朱由校看着神情凝重与惊愕的群臣,语气冰冷地说道:“着礼部废除三人一切功名与赏赐,并族人三代以内不准科举!”
“是,陛下,礼部遵旨!”礼部尚书顾秉谦站出来答道。
“吏部,刚附和杨涟之人,全部即刻调离京城,调往西北与西南偏远之地任职,那里的百姓需要他们去造福一方,三年政绩考核不佳者,不准调离!”
呵呵,一群道貌岸然的东林伪君子,朱由校最终还是忍住了没直接杖杀他们,而是干脆将他们打发到了偏远之地。
眼不见心不烦,面对他们天天的聒噪,十分影响他的安宁。
见都不用自己出手,皇帝就替自己解决了攻击自己的政敌,方从哲这个吏部尚书马上站出来高声应道:“是,陛下,吏部遵旨!”
站在方从哲身后的刘一燝,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都能杀死方从哲不知多少回了。
“以后风宪言官,朕不指望你们的弹劾内容能句句拥有真凭实据,最起码也不能张口就来,尤其是恶意掀起党争的诬告!”
停顿片刻,朱由校看着现在代理督察院事的左副都御史官应震道:“官应震,将督察院好好整治一番,若还有御史言官充当党争的急先锋,朕不介意同样严惩你!”
“是,陛下,臣遵旨!”
刚上任不久的官应震,连忙跪倒在地接旨,今天的事情,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