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两只白色的毛球球在龙无邪的身边飘荡,周围都是绿莹莹的光亮,掺和着圆润q弹的气泡。
龙无邪仿佛置身于水底一般,他的头发犹如水草游曳,四周都是五彩气泡。
那绿色的光源处,段南风迟缓地张开眼睛,他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她有一双丹瞳,满身红光,皮肤皙白没有一块被烧焦的疤痕,没有一丝瑕疵,眉毛婉约却寂黑幽深,唇红齿白。
她是谁?好熟悉却叫人想不起来。
段南风喃喃自言,如话呓语,“姑娘”
会不会是她?迟忘欢吗?
一个冷如冰雪的人怎会这般火红?
那句姑娘叫得龙无邪疑惑起来,但想着段南风朦胧睡眼的状态,想必是看错了吧。
龙无邪小小的面庞还会发出一层朦胧的光,眼神里满是坚定,他半张烧焦的脸早已白玉无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段南风闭上眼睛,他突然觉得世界好暖,好像回到了母胎里,不受世俗纷扰,不会有疾病和失望,这种感觉好安全。
绿光渐渐暗淡,当段南风再次醒来的时候,龙无邪坐在一旁树下,怀抱里多了两只白色的小团子。
“师弟”
龙无邪抬头,他早就注意到段南风将要苏醒,当段南风将目光投递过来的时候,他避开目光,看向那两团白色的东西。
段南风见他沉默,想到龙无邪一向寡言少语,他便不在多问。坐在松软的叶被上,背靠着大树,整个脑子都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孩子好美,让他心旷神怡难以忘怀,只可惜没有夺下她的一双绣鞋,撕裂一片衣角,尔或遗留下的一个荷包都让他后悔,要是能有一个信物就好了。
方便日后相见。
只是,这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尔或是一个梦。
想来想去,最让段南风想不明白的事情便是他的寒毒明明发作,整个人明明被冰块冻住,这世界上除了地狱业火再也没有任何高人能融化得了那顽固的坚冰。
难道是蓝花楹,不可能,蓝花楹的眼瞳是蓝色的,又或者,他错把蓝花楹看成了别的女人?但他感受不到半分分蓝花楹的气息
到底是谁,段南风忍不住发问,他对着龙无邪笑了笑,龙无邪的眼睛却如往常一般寒冷,甚至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木讷地像个一个木偶,那张脸也是被人雕刻上去的,段南风言道,“师弟?”
龙无邪抬头,这次他没有避开段南风的眼神,可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没有应声和点头。
段南风又问道,“方才,我就一直这么睡着么?”
龙无邪肯定地点点头。
段南风接着道,“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龙无邪平淡地摇摇头。
段南风见状,急切地追问,“还有谁?”
龙无邪想了想,木讷的眼珠子微微溜动,以为段南风再问蓝花楹,便言道,“还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