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门吧!”
张全兴上前敲响了沐府的大门。
“谁啊?”
一看门小仆,从里面探出脑袋来,睡眼惺忪。
“请劳烦转告沐国公,有圣旨到!”
张全兴侧身露出父亲,只见张同敝双手捧着圣旨,正站在门前等候。
“在这等着!”
言闭,小仆便关上了大门,这一幕,可是将张同敝父子二人给惊到了。
“父亲,沐国公此人是否太过骄横了些,府上的一仆从都敢如此!”
张全兴低声说道。
要清楚的是,张同敝此刻代表的是崇祯皇帝,沐国公府上的仆人,竟敢将皇帝的使者都关在门外。
“禁声!”
张同敝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调整过来,只是站在原地静静侯着,心中也略有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脸面,比起大明朝的安危,算不得什么,只担心这位黔国公不尊圣旨,误了国事。
没多久,沐府大门大开,黔国公沐天波亲自带着府内众人迎了出来。
“黔宁昭靖王十一世孙沐天波恭迎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沐天波朝着京师方向拜了又拜,见此,张同敝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大声宣读。
“沐天波接旨!”
“臣接旨!”
“沐国公世代为我大明镇守云南,劳苦功高,朕心甚慰,今我大明内贼作乱,即日起,令其调兵前往四川,与四川总兵秦良玉一道剿灭叛贼,钦此!”
“臣领旨!”
沐天波双手接过圣旨,起身看向父子二人。
“见过沐国公!”
张同敝将圣旨交给沐天波后,连忙带着张全兴施礼。
“敢问先生是?”
沐天波未曾见过张同敝,故而不识。
“张同敝!”
他并不是进士出身,故而沐天波一时未能记起。
“张?”
沐天波深深地看了张同敝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张居正正是仍高曾祖!”
张同敝连忙自报家门,比起自己身上的虚职,曾祖张居正的名号显得更为响亮。
沐天波闻言恍然大悟,却也没将其放在心上。
“先生府内一叙!”
出于礼节,沐天波领着父子二人来到厅堂。
“这位少年是?”
“乃是仍高犬子!”
张全兴起身施礼,不卑不亢,他也在细细打量着这位沐国公,虎目熊腰,一看便是位雄主。
“相貌俊秀,不愧为张宰辅之后啊!”
沐天博出声夸赞后便不再去理会张全兴。
“陛下可还好?”
“哎,如今我大明朝内忧外患,圣上也是殚精竭虑,操劳国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啊!”
张同敝脸上满是忧色,再次出声请求。
“还望沐国公能够出兵以解四川之难!”
“放心吧,我沐府世镇云南,我沐天波虽无祖上之才,但亦有祖上护国之心。”
提起自己的祖上,沐天波眼中尽是骄傲。
“沐国公此言,想必圣上听到,定然十分欣慰!”
张全兴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
二人东一句,西一句,相谈甚多,却无任何实质性出兵之言,由此可见,沐府并不想真心出兵相援,若无变数,四川陷落,几乎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