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是这个名字。

接着，她走到了这位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面容古板而有些严肃的修女的身边，轻咳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然后问道：

“弗兰卡女士，请问教会有我能做的事情吗？”

弗兰卡微微一愣，看着这位气质青涩，相貌出众的姑娘，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是想义务劳动还是……”

她知道这个姑娘刚来廷根不久，似乎被卷进了很麻烦的事情里，应该还没有收入来源，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想到来教会工作。

“有报酬的那种吧……”薇薇安的声音随着一个词一个词的降了下去，她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烫，听说占卜家的序列8小丑可以不用照镜子就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脸是不是红到了耳根。

弗兰卡点了点头，薇薇安说的事情是合理的，廷根虽然不是贝克兰德那种大城市，但是也不算小了，教会内有很多事情修女们都是忙不过来的，也早就有了招一些人来帮忙的想法。只不过碍于各种原因没法实现而已。

弗兰卡笑了一下，她虽然在教会中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是位修女执事，雇佣一位女性来工作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可以，舒斯特尔小姐，只不过这些工作并不算轻松，而且到时候你也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既不方便工作，也会让你的裙子变脏……我记得教会里还有多余的修女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穿那些衣服。”她想了想，又说道：

“而且关于酬劳的问题，因为教会为你提供了居住与饮食的帮助，所以酬劳也会稍微的低一些。”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她本来都没想到对方会同意，结果她不仅同意了，甚至还比自己想得更周全。

这让她立马高兴的握住了弗兰卡的双手，“我多感谢你，弗兰卡女士。”

弗兰卡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另一只手在胸前顺时针画了个绯红之月，“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赞美女神。”

薇薇安也点了一下头，跟着她在胸前画了一轮绯红之月：

“赞美女神！”

就这样，换了一身黑白色的修女服的薇薇安跟在了弗兰卡的身后，熟悉着她要做的工作。

由于薇薇安是来工作的，不是真的来当修女的，所以她并不需要像真正的修女一样清心寡欲，摒弃一切私心杂念的禁欲，不过弗兰卡还是建议她要是可以的话尽量买一身廉价的衣服用来干活，毕竟修女服穿久了以后再找男朋友什么的难免会让人误会。

当然，薇薇安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她现在对于找男朋友什么的并不着急，而且也没有心仪的人。

只不过弗兰卡女士的话也的确有参考价值，她也不可能一直都借人家的衣服穿。

嗯，但是考虑到一出门就有可能碰到那个凶手，所以薇薇安选择了顺从心的意愿，在那个案子有进一步的进展以前坚决不迈出教堂一步。

“只有在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虔诚的信仰女神……”薇薇安想着，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嗯？舒斯特尔小姐，你是有什么问题吗？”弗兰卡听见她在说话，但是并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所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她问道。

薇薇安讪讪的笑了，“没……没有，我只是在想，那些济贫院的流浪汉用不用我们去照顾。”

弗兰卡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帮一下，不过我们一般只需要为他们提供食物，打扫济贫院就好了，我们没有义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而且，我们也照顾不过来。”

薇薇安嘴比脑快，在她没有自己思考原因前就问道：“为什么？”

她其实还有没说完的话——他们也是女神的信徒才对。

弗兰卡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又想到她一开始的衣着打扮，就猜到她应该不是会接触这些流浪汉的人，便耐心的解释起来：“首先，他们不会一直在济贫院里呆着，济贫院对待每一个流浪汉都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的，总有些新的流浪汉要进来，而济贫院就只有这么大，他们是要离开腾地方的。”

“其次，哪怕廷根的流浪汉数量比大城市的那些少很多，也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数量，一个两个还好，几十几百个呢？教堂的修女们到现在算上你才只有八个，又该怎么照顾的来这么多人呢？”

薇薇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天真了。

“你不需要自责，这些事我们都无能为力。”弗兰卡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

薇薇安没有应她的话，只是看向了济贫院的方向，然后沉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