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做什么的！”

红丢掉了冷静，陷入了某种焦虑当中，他似乎很害怕眼前之人。

“小红红。跟你说多少次了，做人遇事不要慌，不要急。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就顺着下水道走了过来。你猜怎么着，嘿，好家伙啊，恰好有个窨井盖，我就推开了，锵锵锵，荒城第一美男子，闪亮登场！”

红大口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颤抖，他不想让眼前人察觉到自己的恐慌：“这个悬赏任务是直接授命的，并没有在黑市里边流通，你为什么还要抢走这次的悬赏？”

“悬赏？什么样的任务还需要小红红你亲自登场啊？要我帮你吗？”

“回答我！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引发斗争吗！”

“小红红，我真的不知道呀，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我也不记得教过你，久别重逢后是喋喋不休的质疑追问吧？”

似乎是对方略带调侃讽刺的语调，红渐渐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缓了过来，他怒瞠着对方，恶狠狠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臭名远扬的‘天哀’，老鼠们的头头，臭屁不要脸的阿K。”

“你还是跟我一样惹人厌啊。”

“不要把我跟你这种下三滥的老鼠头相提并论。”

“老鼠头这个称呼我不喜。”

“臭人妖。”

“还不够贴切。”

“死变态。”

“一点伤害力都没有，都挠不到我的心头，是在白脚党安稳太久，骂人都不利索了？”

“阿K，我不想跟你废话。莫非你是来救他的？你们两是一伙的？”

“谁啊到底？”

“刚才被你一脚踹飞那个。”

“哦......”阿K迟疑片刻，吐了下舌尖，有些歉意道：“我还说那个触感怎么怪熟悉的，原来真的是人啊，哈哈，抱歉啦那位兄弟，日后在赔礼道歉。”

“他没那么容易死，硬得跟铁王八似的。”红死死盯着阿K的墨镜，试图看穿隐藏在其之下的心思，他感觉阿K变了，这一深层的变化不知从何而起，就连装扮也从当初相识时的干净清爽，变成了深色为主，头上还别着一顶脏兮兮的雷克帽。

不知为何，红突然想起白老爷说起的一番话——明明变成了一只住在暗无天日下水道里的臭老鼠，还假模假样地带着墨镜，怎地，是怕太阳不放弃，凿穿地面亮瞎你啊。

“你打不过？”

“得看状态，他被追杀好些日子了，身子疲了不少。”

“那他，我保了。”

“阿K，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这次我救下他，待他休息好了，也能多揍你几拳，而你若是完成不了悬赏，心儿也会堵得慌了，一想到我亲爱的小红红会吃瘪......”阿K扬起双手，又猛地抱紧自己，癫癫狂狂，摇摇曳曳，一脸陶醉迷恋。他就似狂风中的芦苇，弯着身子，肆意摆动，任风再飓，一一化解，片刻也不离开那生他育他的土地，虽然他什么也都做不了，但就是无法将其连根拔起。

“那感觉，棒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