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原主的字,不下苦功狠练一把的话,考县试没问题,府试、院试想过就不一定了。
可以培宁现下的字,参加府试、院试想拿足卷面分那是十拿九稳的。这也就是培宁有信心参加明年二月县试的理由。
先生为了让甲班学生早早适应县试,抄书用的纸都要求与考试用纸一致。
平时抄书每行十五到二十字左右,而科举考试时学子在答卷每行至少要写到二十字以,用的还是折页纸,就是一展开老长。
如果一篇时文要求八百字,那答卷纸至少有四折,完全够你发挥。
培宁自己也没想到他现在写出来的字,比原主的好,比前世的自己好,清隽、灵动、飘逸。
越写还越头,熟练之后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
慢慢的,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劳累,忘记了没种的树苗,忘记了空间……他仿佛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再看落在地的一张张纸,哦,他好像有点疯狂……
他弯腰一张张捡起这些纸,又仔细叠好,这要是在人前,培宁现在的行为怕不是要激起民愤。
只因为古代的纸是很珍贵的,如果地落着一张无主的纸,会有人马捡起来,学子们书写过的纸张有用的留起来,没用的会统一梵毁。至于用纸擦屁股——没有的事;就连皇帝老子都得用竹片刮。
说起这个培宁就忍不住要吐槽,就那天在澡堂子里,想想看马桶旁边没有手纸,只有小竹桶里装着的小竹片,当时他是什么心情;
再想想这些小竹片还是可回收再利用的,他又是什么心情?
那天他拉肚子……稀的;所以……他是在浴池里洗干净的,啊啊啊,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浑身屎味。
好在从那时起他就没有要大便意思,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便秘,还万分庆幸,只因为他还没学会用竹片擦屁股这项技能。
培宁反省了一下自己,就算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也要养成好习惯,不然哪天在人前就露了形。
他把纸页理顺,想了下取过一张白纸写下“大学”两个字,然后找出原主装订书籍用的锥子,棉线,大针,把它们装订成册。
装订完又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虽然他是第一次做,手艺还不错,这也算是他的第二个作业本了,每一个是昨天抄写的《中庸》墨砚帮他装订的,手艺可比培宁好多了。
再用拇指捋着侧边“哗啦啦”翻过,心里升起一股得意,“字写的真漂亮!”难道他就是为科举而生的天才吗?
看着自己这的漂亮的字,他似乎离县试又进了一大步呢。
抻了个懒腰,培宁也算不出自己用了多少时间,没了手表他对时间完全失了概念。
一念之间他就到了自己宿舍的床。
房间里仍旧灰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