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刚才她把你误认成你爸年轻的时候了！”张平话语急促。

“那又怎样？”

“说明你爸之前来过这里！”张平一字一句地说，“通天塔开放历史只有九年，你爸哪来的机会进入？而且你爸明明来过，为什么你家族里却不知道公主的存在？你爸为什么要隐藏这件事？”

这么一说，谢尔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公主：“公主殿下，请您告诉在下，您口中的他是谁？”

之前毫不理会张平的公主，此刻却犯了难，犹犹豫豫了半天，最终开口：“穆斯威廉。”

穆斯威廉，自己父亲的名字。谢尔比记得父亲从十二年前开始，就不再理会家族中的事务，莫非这和林雨公主有所关联？

谢尔比心里有了些猜想：“公主殿下，您遇见我父亲的时间是十二年前吗？”

“是的。”公主回答道。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张平着急地开口。

公主横了张平一眼，完全忽略他的问题，没有作出回答。

张平只得把目光投向谢尔比，眼神里带着几分急迫。

“公主殿下，您遇见我父亲时，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谢尔比帮张平问出了问题。

“是的。”

“公主殿下……”

谢尔比和张平两人还想再继续问下去，通道里却突然断了电，变得黑漆漆一片。

还没来得及反应，通道里又亮起了灯，但公主的投影已经消失，只剩下那个呆呆的程序在重复地说着“你好……编号……欢迎来到通天塔。”

“林雨公主，我们来找你了。林雨公主。”

这次任凭谢尔比怎么喊，公主的投影都没再显现。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平时镇定自若的样子消失不见，都挂着一张苦瓜脸。

“张平。你知道什么？”谢尔比率先开口。

张平停顿了一会，“研究所经费多要百分之五。”

“成交。”比起父亲的真相来说，百分之五的年度经费不足为提。

“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大部分都是从我爷爷的资料库里偷看到的。”张平一脸严肃，“十二年前，政府的科研人员从通天塔内发现了史前科技。国内大家族为了分一杯羹，各自出人组成了一只冒险队，其中就包括了我爸妈以及你爸妈。各家族在进入通天塔后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各自探索。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死了多少人？”谢尔比问道。

“不重要，反正活下来的人只有两个。”

“谁？”

“你爸和姜涛。”

“姜涛？”谢尔比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校长。”张平解释道，“去了两百多人，但只有你爸和校长回来了，回来后什么也不说，足足持续了三年。三年后，校长和政府申请，开了星火这所院校。你爸则告老还乡，去庄园里当个园丁。”

“不对啊，”谢尔比仔细想了想，“失踪了这么多人，政府怎么可能同意开学校的？”

“你爸在告老还乡之前，给校长写了一封信，信里写了八个字——地下通道林雨公主。看了信后，校长亲自前往了通天塔地下通道，和林雨公主进行了谈话，最终达成了协议。”

“什么协议？”

“共存协议。”张平叹了口气，“通天塔所属权归公主所有，星火师生领导只具有使用权，并且需要负责维修通天塔内设施。”

“听起来像咱们国家的房屋和土地政策。”

“差不多。”张平继续说，“此外，还需要向公主进贡，每年提供数以万吨计的材料和能源。”

“有丧权辱国那味儿了。”

“还好，倒更像是一笔交易。公主给地方，政府给资源。毕竟通天塔内部有大量史前科技。”张平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