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喜欢喝酒吃肉、喜欢杀人、喜欢屠村，你说有错吗？”

叼着苦艾草卷的雪茄，老柳看着表情很认真的马文，昏暗的灯光下光线有些迷离，大面积的光影加上烟雾，让阿文往日罗马雕塑一般俊美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老柳更加认真地点点头：“没错，这世道谁还能没有些嗜好呢！”

“对吧，我就知道，老柳你和我是一路人，忍着点，有些疼！”

马文拿着锋利无比，还带着肉渣的钢锯，狠狠地对着老柳的右大腿根锯了起来。

老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操，疼死我啦！啊……”

阿文露着狰狞的笑容，脸上的血迹掺杂着肉渣地流进嘴里，他嚼了两下，呸地一口吐到地上。

简易仓库的外面沙尘暴呼呼地刮着，带着辐射的酸雨，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在三厘米钢板做的天花板上，发出呲呲的腐蚀声音，却也压不住仓库里面悲鸣的惨叫。

手握钢锯的马文声音更大：“忍着点！血肉苦短，机械飞升，熬过这一关，老柳你踏马的也是人上人！”

“啊啊啊！……，我糙你奶奶的人上人……！！！”

三月份的酸雨总是淅淅沥沥，姗姗来迟又总是戛然而止，让人觉得总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

浑身鲜血的马文一手拎着钢锯，一手从老柳的脖子旁捡起苦艾烟，狠狠地猛吸一口，红色的火星燃起，辛辣呛人的烟雾从口腔冲入肺叶，最后再从鼻腔里面喷出来。

真爽！

马文仰着头，眯起眼看着昏暗的钨丝灯，烟雾缭绕，钨丝一闪一闪就像是坠入地狱的灵魂。

“老柳怎么办？”

戴着口罩的女助手询问。

虽然助手大字不识、啥也不会，可是马文就喜欢她穿着白大褂与黑丝，认为这样子很有仪式感。

让他觉得手术的成功率会上升一些…

不过很可惜，这种玄学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老柳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没有挺过这一关。

“扔了吧！都有些凉了。”

马文挥挥手，不打算带走一点点烟尘。

看来下次应该让助手穿粉色大褂和白丝，实验才是出真知的唯一办法，毕竟失败是成功他母亲。

“卧槽…马文…你…奶奶，老子还活着…”

老柳干裂的嘴唇，微微吐出这几个字。

“完美，我就知道我的手艺谁都比不了，这不又成功一例，记下来！要穿白大褂加黑丝…你穿什么内衣？”

“我一直都不穿…”

“OK，那就记下来，下次还要这样…给老柳输几瓶仙人掌朗姆酒…有糖有酒，他很快就能恢复！”

马文再次挥挥手，戴上老旧的防风帽与护目镜，用脏兮兮的旧抹布狠狠擦拭一下脸上黏稠的血肉残块，再次欣赏一下给老柳换上的杰出级工业腿，幽暗的金属光泽配上老柳黑黝黝的皮肤，看起来颜色搭配极了。

真踏马的完美！

老子真是天才…

黑色的呼吸器可以完美隔绝沙尘暴，穿着沼泽雾人皮的防酸风衣与全金属板鞋，即使狂风席卷，马文仍然可以坚持巡视着自己的营地，盗贼营里一百零八个兄弟姐妹是他最核心的本钱。

如今马文的队伍才开张，已经在黑沙漠这片宝地里面待了一年半之久，这算是马文这辈子居住最久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