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尚涛只对牛二说了一句，「这位兄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好了，大家回去仔细的斟酌一下吧！」

尚涛用茶盖，刮了刮茶叶沫，这叫盖碗送客…

尚涛下了逐客令。

赵普看懂了，「尚总很忙的。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先回去考虑考虑。」

尚涛微笑着，把他们送出门。轮到牛二时，他瞪了尚涛一眼。尚涛装作没理会，只是不卑不亢的点点头…

其实他已经暗下了决心，绝对不与这厮打交道。

做生意讲究缘分，讲究个合财。牛二是个粗人，而且层次太低了。这种人往往唯利是图，不按规矩出牌。

即使勉强合作了，也保不齐他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来一组，进来的是中小型书贩。有湖北浙江和广东的，还有几个是东北来的。

其中有个三十大几的大姐，还没等尚涛开口，倒是先说了话。「那干哈，我先问您个问题可以吗？」

「大姐，您说。」

「我叫李秀芳，是哈尔滨的。下午听了你的介绍，我们大家很受鼓舞…」

「大姐，咱们直奔主题。有什么要求您就直说。」

尚涛打断了她。

后面还有很多人，他必须加快聊天的速度了。李秀芳指着一同来的人说道。

阿们仨是好姐儿们。她俩一个沈阳的，一个是长春的。我们想，联手竞标东北区的总代理。可以不？

尚涛不加思索。

「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们的规则是以订数多者胜出。其二你们要推选一个代表，我只能针对你们中的一个人。」

「那是，那是…」

李秀芳激动的拍着手，「太好了大兄弟！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尚总你知道吗？你这个分区代理的办法非常好，我敢说90％的人赞同。不信你问问大家。」

李秀芳指着大家说道，他们齐说，对对对！

「噢？为什么？」

李秀芳解释说，二渠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了畅销书刊先紧着大咖们拿。人家挑剩下的才公轮到我们…

也就是刚才出去的那拨人。所以，我们只能做那些大佬的分销。永远没有机会做大做强，说句难听的话啊。

吃屎都是凉的。

「这又是为何？」

李秀芳说，可能是出版商们比较忌惮这些人，怕大佬们联起手来抵制他们。

尚涛问，他们为什么要抵制？放着钱不赚吗？

李秀芳说，他们联手的目的，是为了压低出版商的供货折扣。其实大佬们也会明争暗斗，分分合合的。

「叫我看，大家都是为了求财。在金钱面前，他们这种联盟狗屁都不是。」

李秀芳说的直白。

尚涛对她刮目相看，她与马明远的观点不谋而合了。师父老右也说过，这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谈完七八拨书贩子，已经是深夜快两点了。尚涛是舌头僵硬，头晕脑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