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在我面前可以随意一些。”
江渊始终保持着温和笑容,站在对面的小蝶,却已经抖成了筛子。
“公、公子,为什么一定是我们?”
小蝶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奴婢一时口快,公子不要怪罪,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
江渊理解她的心态。
这些人饱受折磨,她们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和信任感。
尽管江渊已经让李萱琴告诉过她,买下她们的原因。
但她还是更想听江渊亲口说出。
江渊笑了笑:“原因很简单,我之后要做的事,一般人承受不了。”
“只有像你们这样,本就走投无路、意念又经历过打磨的人,对我最合适。”
小蝶没想到对方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身体的颤抖稍有减弱,同时壮着胆子道:“公子,您到底想做什么?”
“等你们实力足够,我会告诉你们的。”
“奴婢保证不会泄密。”
“我相信你,不过很多事,不是单纯靠意志就能解决的,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吐真剂?”
小蝶摇了摇头。
“这种药剂只要喝下,就只能说真话,你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公子,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无妨,有这个心已经足够,不要一直站着,来,坐下说。”
小蝶僵硬的坐在江渊对面。
后者从纳戒中,取出一套茶具,倒了两杯,一杯用神识送到小蝶旁边的桌上。
小蝶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
岚城对修真者的认知远超别处,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加清楚凡人与修士之间的云泥之别。
江渊喝了一口茶,问道:“你叫小蝶?”
“是。”
“可有全名?”
“有的,奴婢本名诗雨蝶,原是万有茶庄的老板——诗茂才之女。”
“大概两年前,我爹在一次酒宴上,突然来了兴致,让我弹奏一曲。”
“我知他意图,是想让我在这些世家公子面前露脸,看能否与他们中的一些联姻。”
“我心中拒绝,可不好冷了我爹的面子。”
“谁曾想,这一曲却弹出了问题。”
“当时罗玉轩不知怎得,非说我曲调低沉,是在故意嘲笑他矮。”
“还在酒宴上大闹一通。”
“当时我爹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有多在意。”
“只是后来,我家生意突然诸事不顺,先是茶庄无人问津,后又遭遇小偷,家里被偷的分文不剩。”
“我爹周转出现问题,找朋友借钱,没人借给,不得已,只能把家宅抵押。”
“最后可想而知,我爹赔的血本无归,他无法接受打击,不久之后重病而亡。”
“我娘走的早,那些家仆也都散去。”
“奴婢突然孑然一身,在这岚城竟然没有容身之处。”
“再后来,我被人打晕,带到了罗玉轩府上。”
“期间我多次想逃,被他打断一条腿,锯掉了一条手臂,刺瞎了一只眼。”
“两年来我饱受折磨,很多时候,我都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