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汤的材料都很便宜，一直屯着没什么意义。

不如拿来做一些事情。

江渊一直有一些设想，如今终于可以实行其中的一部分了。

他叫了几声李萱琴，没人应答。

散出神识，发现对方正在院内苦练武道功法。

李萱琴因为根基被毁，现在的体质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然而她意志坚定，从拿到功法到现在，半天时间过去，她竟然都坚持了下来。

江渊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如果她还是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一个月之后，他真会让她离开。

院内，李萱琴咬紧牙关，浑身颤抖。

动作已经开始出现变形，江渊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练武不是为了折磨自己，这种动作，不如不练。”

“公子，有何吩咐。”

“跟我来。”

李萱琴毫不迟疑，脚步虚浮的跟在江渊身后。

两人来到一处房间，刚一进门，她便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有点像是雨后青石上青苔的气味。

房间中央有一口大缸，里面的水咕咚咕咚冒泡。

江渊丢下一句话：“泡进去。”

然后便离开了。

李萱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依旧照做。

她脱下衣物，因为有些脱力，一次没能泡进缸里。

她整个人入水后，感觉身体无比刺痛，像是有万虫在撕咬。

李萱琴轻哼一声，咬住嘴唇。

把这当成是江渊对她的考验。

这点痛苦，比起她这些天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

江渊的体质本就远超常人，他并不知道奇石汤的效果对普通人而言，无异于脱胎换骨。

此时他正在废弃小巷，一边修炼，一边无视魔藤的邀功。

“大人，奇石汤的效果可还满意？”

“有件事小人忘了说，奇石汤每次使用，会非常痛苦，身体越弱的人，痛苦越强烈。”

江渊睁开眼：“有多强烈？”

“说是刀山火海，万剑凌迟也不为过。”

“有么？我只感觉到有些酥痒。”

“那大人原本的体质一定很好，大人您想，本就完美的东西，奇石汤效果再好，也只会让它趋近完美。”

“所以改变幅度不大，但如果是一件破烂品，要让它重新恢复完美，无异于碎骨重生。”

江渊想到此时的李萱琴，以她的体质，恐怕承受的痛苦是空前的。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连现在的痛苦都撑不过去，又如何完成他之后的计划。

“如果她能撑过去，就让她来做这次计划的领队吧。”

“什么？”

江渊重新闭上眼，开始修炼。

……

……

临近黄昏，李萱琴从昏迷中苏醒。

突然闻到一股恶臭，低头发现缸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她连忙从缸里出来，拿起毛巾想要擦身，想了想放下毛巾，用自己的衣服把身上擦了一遍。

擦到一半，她突然一愣。

先是走了两步，然后跳了跳，身体轻松异常不说，就连力气似乎也恢复不少。

李萱琴听说过武道修炼，有淬体这一项。

可这种一般都是从小开始，需要至少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过程，才能达到改变体质的效果。

要不说穷文富武，淬体所需要的药材，以及经年累月的花费，根本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