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今日就到此吧,饮酒伤身,我们已经喝了不少了。”
“那就早些歇息,明日为父还有要紧事得办。”
“您也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雷宁走后,雷诚又独自端起酒杯,凭栏而坐。
“陈今,你平日里跟宁儿走的最近,你说你们小王爷要是没有我,能撑起雷家吗?”
“王爷,您就别担心了,小王爷自幼跟您南征北战。经过白驹营历练,年纪轻轻便受陛下倚重,荣登奋威将军之位,统领白驹营所有事务,担任新漠东境防卫和军备。如此出色的青年才俊,全新漠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
“再说了,王爷您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虽然只有区区数月,但此次返京再见宁儿,老夫真感觉他长大了。这么一来那我也能放手一搏了,定为他趟平前路。”
陈今忍不住的心惊,连忙问到:“王爷,您真要谋逆?”
“你这是出于何种猜想?重诺守信可是我们雷家的祖训,无论何时都不可丢弃。我只是想着,此次多番凶险,恐怕我已是避无可避,不如在此之前以身入局,抓出幕后之人,也能让宁儿今后有些许安宁。”
“您可真是吓死老奴了,但如若今后真有不测风云,就算您或者小王爷真要谋逆,我陈今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雷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陈今的肩膀,很是欣慰。
“今夜你我的对话不可向宁儿透露半分,一辈人有一辈人该行之事。”
“那个樊星是宁儿的忠仆吧?”
“是,很多年了,在武学上颇有造诣,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宁儿把他安排在我身边,应该是怕我有什么不测,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我大事未成之前,千万注意别让樊星得到确切的消息。”
“老奴知晓了,这就安排下去,一切隐秘行事。”
“去吧。”
陈今离开后,雷诚又饮了几杯,杯杯都带着决绝的意味。前路不知何处,唯有竭尽一切办法,才有一线生机。
雷诚刚起身准备回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前院传来。
“陈今!谁如此无礼,深夜扰我王府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