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帝不置可否,望向徐公公。
徐公公在鸿帝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应该是告诉他一些林冶的情况。
“皇叔为何会选择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吏?”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早些年是在卫尉府任职,主办一些兵器甲胄的打造。”
“掌管此事的人也不只于他啊,还是说此人已经暗中调查过兵器甲胄造假之事了?”
“陛下明鉴,林冶此人心系社稷,此前已经传信于我,让我警惕兵器可能有问题。”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先禀告卫尉任进,还是说林冶只听命于你?”
“陛下,此话怎讲?”
“坊间传闻,皇叔暗中操练私兵,笼络各级官员,意欲谋反。平日里,朕也曾听闻您总是能先人而知,耳聪目明。当然我是不信这些传闻的。”
“陛下圣明,老臣早在先皇面前立下血书,此生必不可能谋反。在此,我也向陛下以信义和性命起誓,臣及家眷此生不会参与或实施谋逆之举。”
“皇叔不必如此,我既当面讲明,当然是信重您的。听闻您此次返京还要归还兵符,我看也不必了,这朝堂之上,你放眼望去有何堪用之帅,你若卸下官身,我该用何人啊。”
“多谢陛下厚爱,臣必攘除外敌,携陛下之龙威,定我新漠江山!”
鸿帝走下殿首,来到雷诚身前扶起了他。
“既是皇叔推举,那兵甲造假一事就由林冶执案,并破格拔擢他为卫尉督鉴使,官至五品,不受太尉辖制直接向朕禀报。”
“陛下圣明,真乃社稷之幸,我军之幸啊。”
“行了,皇叔路途劳顿,早些下朝回府休息吧。”
“多谢陛下,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