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通过窗户折射进来,好似一根根金色的琴弦,微风的吹动使得窗外的树梢把这一根根金色的琴弦拨动起来,弹奏着奏鸣曲,不过这曲子在我看来并不欢快。
“还能在哪,当然是医院啊!”
“你小子,说好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给你解闷的。谁知道到了傍晚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要不是有位妹子急中生智好不容易解开了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你现在怕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医院哦。”
“哦!我不太记得了。”
陈向荣坐在病床旁边,用着那似乎不太锋利的水果刀吃力的削着水果,慢悠悠的说着。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对于昨天的事我已大抵记不得了,只知道和陈向荣打完电话以后我就陷入浑浑噩噩。后面似乎好像还撞到了人,还是一位美丽的妹子。
“你小子可真六啊!”
“撞到了人家不说,还晕倒。吓得人家妹子以为你要讹她呢。人家差点报警了,要不是附近的游客说先送医院,你现在怕是在和人家纠缠不清呢!”
“不过我过来以后,了解了前因后果我就让人家走了。”
陈向荣继续低着头认真的削着他的水果,不紧不慢的说着。
“要是直接就这样沉睡下去多好,永远不醒来,这样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我缓缓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感慨。
是啊!要是真的能直接永远沉睡下去该多好。现在不仅公司破产一无所有不说,和别人签的对赌协议直接让我背上巨额负债。
“说什么批话呢?”
“不过,冬生,那个……”
“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
正在削着水果的陈向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歉意的对着我说道。
“没事,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知道你尽力了。也许是命中注定,让我就这样平凡一辈子吧!”
而我则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是啊!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难道去跳楼,要死要活的逼着Z.F把我的项目给解禁?
自古民不与官.斗。就算真有这个心,斗的过吗?
毕竟上下两张口,好坏由它说。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先申请公司破产吧!然后把一切能卖的都给卖了,把员工的工资给先发了再说。”
“至于后面,以后再说吧!”
陈向荣担忧我后面该咋办,而我能咋办呢?只能走正常程序,作为一个小老板,好歹也要结清员工工资,毕竟昧良心的事不能做。
陈向荣沉默了许久,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走向病房的木门,“咯吱”一声,房门被他关上,扭过头朝着我缓慢的说道。
“其实……”
“我从中间周转一下,可以让你“净身出户”,解除你所有债务的。”
“没必要!该结清还是结清。背上骂名可不好,而且有些员工从我创业之初就一直跟着我,我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听到陈向荣的话,我缓缓摇头表示不用。
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只有吃了另一个人,才会让自己不处于饥饿状态。
但是我并不想这样做。即使我物质上已经穷困潦倒,我也不想让精神也跟着枯竭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