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往日竟是我眼拙了.......”
“您谬赞......”
……
这处院子原先户主为着偿还赌债才会任其落入戈七手中,又因为地段不好挂在牙行大半年间无人问津。若非为着陈四,戈七压根想不起自己手上还有这样破败的院子。只当愈演愈烈的火势誓要烧亮半边夜色,邻近几户再也无法做到视若无睹,再等大伙敲敲打打聚在一处才辨明火势且要许久才会波及左右......
“白日那些泼皮喧闹了一整日,这个时辰怕是早就离开,院内看着也不像还有人停留里面,不然怎么没有呼救?”
“嗯……靠着咱们这些人显然做不了什么,不如等火兵丁赶到由他们破门而入?” 并非他们袖手旁观,而是戈七那人......万一事后找他们讨要损失可怎么好?
“在理……”
“所言甚是。”
秦君宁再以一身男装从客栈正门踏进时,守着账台昏昏欲睡的小二听见声响,睁眼见是她,迎上时不忘神秘兮兮道:“我说客官您可算回来了,白日还有人在与小的打听你家妹子境况,那人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秦君宁低哑着声音,面上甚是意外:“哦?还有这样的事?”
“那还能作假?得亏小的机灵三言两语将其糊弄走了……”
“还真是多谢小哥了……”秦君宁哪里听不出小二话间暗含讨赏之意,配合抬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丢出。踏上楼梯前她像是临时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明日一早我兄妹二人就得启程,多出一日的房钱权当赏钱,还请小哥晚些将我们停在后院的马车简单收拾一下。”
“好嘞,您就请好吧。”难得遇上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又让他平白得了两份好处,小二欢喜之下只剩无有不依。
秦君宁突然停下手中推门动作。
跳窗离开前,为免阿奴中途醒来寻不见她担惊受怕,她曾在用以区隔内室外堂之用的屏风外的圆桌之上留了一盏油灯。而此刻室内漆黑一片,那盏油灯灭了。
有人来过,甚至可能还在。
阿奴!秦君宁强装不觉丝毫不对,缓缓推门踏入,再轻轻合上房门
“你看,我就说秦姑娘并非你所想那般简单……”
调侃声音自身后传出当下,秦君宁想也不想循着声响丢出匕首。
“公子当心!”
“……”
随着屋内重新燃起的光亮,秦君宁总算得以看清不速之客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