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江禄真在哪里藏了什么美娇娘?”
“若真是,怕是这美娇娘少说也有数十个。”
“什么?!”顾若禹被惊得坐直了身子,“数十个?”
“不错,最有意思的是,这样大的别苑内竟是没有园子,单单空出一块足以跑马的空地,先前该是摆放过什么。另外咱们的人在后院发现了一处地牢入口,里面刑具应有尽有,瞧着也都是使用过的痕迹,不少刑具上还留有陈年血迹。因那地牢位置隐秘,怕是牙行的人都没发现地牢所在。”
“女人、刑具……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说江禄先前到底藏了什么人在哪里?”
“少爷,藏什么都好,总归那里没有咱们要找的东西。”
是啊,藏什么都好,没找到家主手令皆是枉然。顾家现身京城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这个时节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老宅守着的人带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另外三房对于手令的讯息同样一无所有获,坏消息是祖父的身子拖到如今已经油尽灯枯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若寻不到手令,顾氏三房怕是再难有振兴的时机。
“还有便是……”忠伯抬眼观察了下顾若禹的表情,继续说道;“少爷让人去查的那个女娃娃。”
“嗯?谁?”顾若禹一时间竟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交代过这件事。
“适才人回来说,我们的人扮作毛贼,在院门处做出撬锁进门的架势,守在暗处的则细细查看那两个女娃娃的反应,看着不像有哪里不妥。”
“唔.”顾若禹还未从方才听到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那个女娃娃是一年前进京的,进京后不久便买下了那处宅子,要说不若便是那女娃娃身旁跟着的一男一女,白日咱们的人打听时,邻居称他们是父女三人,可私下却听见其中一个女娃娃唤另一个称作“小姐”,再有便是他们与翰林学士杨家有些来往——”
顾若禹不由看向突然停住的忠伯。
忠伯犹豫再三,到底开始说出了口:“少爷,那女娃娃且有一半载才及笄,您要是盘算着娶亲,这个……会不会太小了些。”
“咳咳咳……”顾若禹险些被呛到。
忠伯是伺候过顾若禹双亲的老人,更亲眼见证了他的少主人从青涩少年长成如今世故圆滑的模样。此刻又赶上撞见极少失态的顾若禹,忠伯只当自己猜中了少主人的心思,心底更是连连叹息,琢磨着晚些与老爷夫人上香时定要与他们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忠伯,我没有……不是你老人家猜想的那般。”
“是。”
“真不是。”
“是,老奴明白。”
瞧着还是不明白,顾若禹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