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撬开酒塞,琥珀色的酒液咕噜咕噜地倒下,填满了剔透的玻璃酒杯。
“这下可以喝了吧?”
傅妄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生怕这人嘴里又说出什么自己拒绝不了的话语。
等等!他为什么拒绝不了。
想到这里,傅妄脸色一沉,阴森得似是下一刻就会掏出枪将沈砚辞给击毙了的样子。
沈砚辞似是没注意到这一幕,自顾自地拿起酒杯,浅抿了一口,而后粲然一笑道,“谢谢傅哥,傅哥倒的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
“……你又喝过多少酒,就说我倒的酒最好喝了,”傅妄黑眸里的阴冷瞬间退去,低笑着调侃道。
“我不管!我说最好喝,那就是最好喝!”
“好,好喝那就多喝一点。”
傅妄看向沈砚辞的眼神,愈发火热,赤裸裸地仿佛要化身野狼,将小绵羊似的沈砚辞即刻扑倒。
沈砚辞手里端着酒杯,指尖轻轻敲着杯壁,眼底波光流转,悠悠笑着。
夜风渐凉,将头脑昏沉沉的傅妄吹得清醒了几分。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看向对面脸颊酡红,眼神涣散的沈砚辞,嘴角勾出了得意以及得逞的笑容。
终于可以享受他的晚餐了。
傅妄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耐着性子和一个毛头小子迂回那么久。
要是照往常,不管瓜甜不甜,他得扭下来先吃一口再说。
傅妄站起身,身形摇晃了两下。他望着大理石台面上一堆空酒瓶子,不由地牙酸。
他抽烟喝酒样样行得通,但不是将自己往死里喝往死里抽。更何况,也没人敢强迫他喝酒。
傅妄深吸一口气,稳步朝着沈砚辞走去,俯身手臂箍住他的腰身,打横将人搂进了怀里。
傅妄感觉自己要热化了,鼻息间喷洒的气息,都带上了淡淡的酒精味,让人醉得找不着方向。
尤其是怀中青年的体温,似块色泽晶莹的暖玉,温和不刺激,慢慢地捂热他的胸膛。
他如雨后春笋般清新淡雅的气息,也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烟草味,似是烙印上了自己的标记一般。
傅妄很满意。
傅妄本来也有些醉了,再加上抱了一个比自己体格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待走到卧室时,早已气喘吁吁。
他难得动作温柔地将沈砚辞放在床上,而后欺身而上,同时随意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衬衣。
扣子一颗颗崩坏,亦如傅妄为数不多的理智。
沈砚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醉,至少还有力气挑逗他。
傅妄手掐着沈砚辞的后脖颈,野蛮地啃咬着他沾染着酒精的唇瓣,毫无技术可言。偏偏傅妄乐此不疲,自我感觉良好。
沈砚辞一面迎合,一面暗自叹息。
直到舌尖处传来刺痛,沈砚辞迷离的眼眸瞬间清醒。
他手臂紧搂着傅妄的腰,而后腰部稍稍用力,就将傅妄压在了身下。
见此,傅妄眼眸一眯,正准备说点什么。
但沈砚辞裹挟着暧昧气息的亲吻快速落了下来,将他的话吞入腹中,傅妄很享受,也就放任自己沉沦了。
也罢,哪只小猫没点爪子呢?
傅妄这般想着,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可直到某人的手朝着不妙的方向攀去。
傅妄面色潮红,眼神却骤冷,用力攥住了沈砚辞的手。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想这些,”傅妄嗤笑道,“要是还识趣,就脱光衣服等着我上,懂吗?”
傅妄打理一丝不苟的发丝此时早已散落,几缕发丝随意耷拉在额前,模糊了锋利的眉眼,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