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你今天问了我些奇怪的话,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吗?”李折竹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雨,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挽好。
“姑娘,春雨只是问问并无别的意思”春雨眼神闪躲,不敢和李折竹对视。
李折竹顿了顿起身“现在府里在抓内鬼,你的嫌疑很大,既然你不愿说那就交给其他人来审你吧”
“姑娘不是我!是秋雪”春雨惊慌失措地去抓李折竹的裙摆,疯狂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划到下巴处“秋雪说她不放心来路不明的人当少夫人,所以才托我问的”
见春雨松口,华芜衡立马追问“秋雪为什么不放心?她一个丫鬟怎么管起主人家的事情了”
“因为…因为她…”春雨带着哽咽声,说到此,不知怎么却有些犹豫了,想着该如何开口。
但此时大家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或许和秋雪有很大联系了。
“去把秋雪也带过来”张老爷对管家说,想了想又叮嘱道“只说是叫她过来办点事,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了老爷”管家立马和一家仆耳语了几句。
秋雪过来的时候,众人面色无异,像平常一样。但华芜衡的目光一直放在秋雪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之处。张夫人一脸慈祥把秋雪喊过来“孩子你来”
“夫人可有什么事要交代秋雪的?”
张夫人看了看张浩博,思虑了一会才说“折竹和少爷闹了点矛盾,听闻是你托春雨问了些问题才惹得折竹不快的?”
“夫人”秋雪吓得跪在地上“我绝对没有挑拨姑娘和少爷关系的意思啊”
张浩博沉不住气,上前挡在秋雪面前“绝对不可能是秋雪!秋雪是儿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一定另有其人”
这时华芜衡施了一道术法禁锢住秋雪,才解释道“她不是秋雪,秋雪已经死了,附在这张壳上面的是一只厉鬼”
前脚还在为秋雪说话的张浩博一听华芜衡这些话吓得连滚带爬离秋雪远远的,好不狼狈“鬼?秋雪是鬼…怎么会”
华芜衡道行高从秋雪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细微的鬼气和另外一股难闻的恶臭。想不注意都难。
“说!你是谁,来到这里有何目的?”华芜衡走近居高临下盯着她。
秋雪仍旧是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声细语,但唯有那双眼睛透着浓厚的恨意“我原本是妓馆里的一名官妓,虽然因抄家为妓,但皇上宽厚赦免我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个混账看上了我硬是把我…把我…”她指着张浩博,手指发颤,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但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为何只害那些无辜的新娘?”
“那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我也是在帮她们,嫁给这样的人后半辈子生不如死倒不如我来帮她们解决痛苦”秋雪说这些话时换了另一种语气,语气很平淡似乎还有几分欣喜。随后又痛恨地喊“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吗?但是他脖子佩戴的那块灵玉让我动不了他分毫!所以我想杀了那些人能吓死他也是好的”
“秋雪也是你所杀?”华芜衡自然察觉到了这细微的不同之处,继续问道。
“不是我,我为何要杀她?她是出府偶然卷入了一场纷争,混乱之中被人误伤而死的,机缘巧合下我才用了她的身体”秋雪赶紧为自己解释。
华芜衡了然,对众人说“秋雪的身体里面还有妖物,杀人的是妖,不是那女鬼。女鬼只是想报复张浩博,而这妖却是想借她的手来害人”华芜衡解释完后又对秋雪说“你这妖物嫁祸他人的本事不小”
秋雪愣了愣但很快恢复正常,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愧是华仙师,眼睛就是犀利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接着说“大婚夜里女子的精血是至阴之物,对我来说是大补。本来以为取了一回我就要重新寻找猎物了,没想到张家为了张浩博那个废物居然接二连三娶亲,如此好事我哪能轻易走?”
“既然你主动承认也不必多费口舌了”华芜衡上前想将她收回乾坤袋中,就见秋雪的身体有一股烟雾飘出,慢慢显现了一点她的本体,但并不完整,还是以烟雾的形态飘在上空。
“华仙师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妖了,一道小小术法困住了鬼魂也以为能困住我么?真是可笑”她绕着众人转了好几圈“能抓到我是你的本事,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就不奉陪诸位了”说完,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